“嗤,帮忙?你凭什么?”
中年女人名叫林芳柔,抬起头,一张修饰过分的精致脸上,尽是冷傲和讥嘲。
当看到司正砚的脸,她黝黑的眸中,掠过难以置信和疑惑。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这里人命关天,请你们离开!”
厉宜欢跟着大叫,“芳姨,他们俩欺辱弱小,还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肿了,不能这么放过她。”
众人闻言,全朝她看过去。
然而她的脸上,除了斑驳的雀斑和脸鼓的跟包子一样外,一丝被打的痕迹都没有。
“厉宜欢,闭嘴!”
厉清衡低低的怒斥一声,对一旁的列车长和青年男人招招手。
“车长,尚秘书,请你们维护秩序,保持安静,我们才好救方先生!”
“好好。”
列车长急忙颔首,对其他列车员招招手,让他们弄走陆朝颜和司正砚。
那位被称尚秘书的青年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中等,跟床上的老男人比,短了一大截。
他带着黑框眼镜,一身深蓝的工作装,瞧着毫不起眼,看过来的眸光,却十分冷肃锐利。
脸上有疤的方先生,还有一个姓尚的秘书?
陆朝颜立马想到书里情节,看向青年男人道:“请问,这位方先生的名讳可是方延璋?你叫尚利军?”
青年男人确实叫尚利军,他眼里闪过警觉,“你怎么知道?”
“报纸上看过你们的大名,”陆朝颜把自己的介绍信和户口本给他看,“我是个大夫,若不想方先生死,来你们的卧铺间找我,我们住在你们床铺的对面。”
说完,陆朝颜转过身正欲走时,尚利军喊住她。
“同志,请等一等,你真能救方先生?”
陆朝颜回首,“自然,他现在出血量超过三十毫升,十分钟内,不送去医院做开颅手术,必死无疑。”
听她说的这么笃定,尚利军急了。
“同志,请你出手救救方先生,只要能保住他到下一个站点,条件你只管开!”
厉宜欢炸毛了,“喂,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芳姨是京市最厉害的脑科医生,我二哥是京市最棒的外科医生,他们都治不好,你指望这个大肚婆,不怕方先生死的更快?”
厉清衡心中,却莫名的信陆朝颜,“宜欢不要胡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能人异士无数,她会治也不足为怪!”
“清衡,就算人外有人,难道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比的上厉家?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脑病,若我治不好,别人也只是哗众取宠!”
林芳柔说完,斜斜的剜陆朝颜一眼,“不知同志师承何门?师门中又出了什么名师高徒?”
陆朝颜挺着胸脯,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无门无派,家族传承,没什么名师,也没有什么高徒,一定要说成就,那就是救百姓无数,凭经验不凭嘴。”
“哼,难怪不知天高地厚,草莽之地的赤脚铃医,惯会吹嘘,也不足为奇!”
林芳柔讥讽完,望向尚利军,“随你吧,你要信她,我便收针,若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可别把怨气算在我厉家头上。”
“不,林医生,请你留下,我相信你。”
尚利军心里希望俩人合作来救方先生。
可她们不相容,他肯定相信林芳柔的。
厉宜欢得意的扬起下巴,“听到没有,赤脚铃医,你这种人不配给方先生治病,快滚吧!”
“行,等下你们想要来求我治病的话,请你,”陆朝颜指着厉宜欢,“大声说,你将来怀了孩子,怀上一个死一个,出门被车撞,孩子死无全尸!”
“你,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