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勇士们是他们的一部分;他们确信,第一执政关心着光荣的孩子;他们将会知道他们是共和国最最关切的对象;他们将会知道,我们已经在我们的殿堂里纪念过他们了,因此在必需的时候,我们要在欧洲战场上同样取得我们已经在非洲和亚洲的灼人的沙漠里看到展现过的赫赫战功。
①皮藏斯:即今土耳其君士坦丁堡。
②卡诺普:下埃及城市,离地中海不远。
“以他们的名义来吧,无畏的将军!来吧,以所有这些英雄——您也是他们其中之一——的名义,在这种拥抱之中接受全国感激的保证吧。
“可是,在重新拿起保卫我们独立的武器的时候——如果那些怒气冲冲,鼠目寸光的国王向全世界拒绝我们奉献给他们的和平的话——我的伙伴们,我们要扔一枝月桂在华盛顿——这个把美洲从我们和平的死敌的桎梏中解放出来的英雄——的遗体上面,他显赫的影子向我们指出他身后的光荣,这种光荣将永远伴随着对祖国解放者的怀念。”
波拿巴从他的坛上走下来,以法兰西的名义接受贝尔蒂埃的拥抱。
负责颂扬华盛顿的德·丰塔纳①先生讨好地等那从巨大的圆形讲坛上像瀑布般滑落下来的掌声全部消失,直到最后一下。
在这一个个英雄中间,德·丰塔纳先生是一个半政治半文学的奇才。
在雾月十八以后,他曾经和絮阿尔②和拉阿尔普③一起被放逐;可是他一直隐蔽在他朋友家里,只到傍晚才出门,他就是靠了这个办法没有离开巴黎。
一个不能预见的意外把他给暴露了。
一辆轻便马车的马儿受惊了,把他撞翻在竞技广场上,一个赶来救助他的警察认出了他。因此富歇不但知道他在巴黎,还知道他躲藏的地方,可是他装作一无所知。
①丰塔纳(一七五七——一八二一):法国学者,夏多布里昂的朋友。
②絮阿尔(一七三二——一八一七):法国评论家和新闻记者。
③拉阿尔普(一七三九——一八0三):法国评论家。
雾月十八以后没有几天,政变后成为巴沙诺公爵的马雷①以及一直是普通科学家的拉普拉斯②和后来发疯而死的勒尼奥·德·圣让当热利③向第一执政谈起了德·丰塔纳先生还在巴黎。
“请把他带来见我,”第一执政简单地说道。
德·丰塔纳先生被引见给波拿巴。波拿巴知道他性格温和,善于讲颂扬的话,便选中他来颂扬华盛顿,也很可能是为了稍许赞美赞美他自己。
德·丰塔纳先生的讲话非常长,我们不可能照搬到这儿来;可是我们可以说,他讲的话完全符合波拿巴的期望。
傍晚,卢森堡宫举行了盛大的招待会。在举行仪式的时候,传说第一执政有可能住到杜伊勒利宫去。那些最大胆的和最好奇的人甚至还胆敢向约瑟芬打听;可是那个可怜的女人,玛丽-安托瓦内特坐在大车里上断头台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本能地对所有可能把她和王位联系起来的事情感到厌恶;因此她犹犹豫豫不敢回答,叫提问题的人去问她丈夫。
接着,又开始流传另外一个消息,足以和第一个消息匹敌。
缪拉④向卡洛丽娜·波拿巴⑤小姐求婚。
可是,这次婚礼,即使不可避免的话,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
波拿巴和那位想得到做他妹夫的荣誉的人心存芥蒂我们应该说已经有一年时间了。
这种不睦的来由我们的读者也许会感到有点儿奇怪。
缪拉,军中的雄狮;缪拉,他的勇敢已经有口皆碑了;缪拉,人们会把他当作战神的模特儿提供给一位雕塑家;缪拉,一天他因为没有睡足,没有吃好,士气不高。
①马雷(一七六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