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引回来了,你当我是什么?我,我跟你拼了……”
衙役连忙上前扣住官氏,官氏却是不依,挣扎间狠狠抓伤了官差的手背,血痕顿现。主审已经在上面直拍惊堂木,官氏却好像已经疯掉了,拼命朝殷正儒冲:“你居然还设计我,让我白给那个贱蹄子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好狠毒的心思啊!”
殷正儒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是终于肯承认,将我儿丢弃了吗?要不是我适时带回彦之顶替,我病重的老母这才又挺过两年!究竟是谁狠毒,居然连自家亲儿都不顾!”
“是又怎么样?一个孩子而已,老娘又不是不能生,要不是你心里只有这个贱蹄子,老娘的儿女早就一群了。用得着次次都给你下药,也才生出一个早死的废物和一个赔钱货吗!”
官氏这话一爆出,在场的所有人皆震惊不已,实在不能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母亲。
似乎后面不必再说什么,已然知道官氏是个什么样的人。纵使殷正儒趁机将孩子换了又如何?病重的老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受不住刺激的!所以拿孩子安慰病重的老母是孝道,纵使那个孩子是当时的外室生的又如何?宠妾灭妻犯法,养外室生孩子又不犯法!何况,当时官氏也没有被休。
姑且上面都可以不看,再看官氏撒泼的样子,以及嘴里半分不留情面的咒骂秽语。是男人都皱了眉,觉得是自己也不会对这样的女人有兴趣!
殷正儒也对着官氏吼:“我和兰儿自小青梅竹马,二十年前,若不是你们下的圈套又收买奸人,兰儿本该是我的正妻!可那件事后,我也不想耽误兰儿,我与兰儿本已经没有瓜葛,你却听风是雨,诬陷兰儿一家入狱落罪!”
“殷正儒,你有良心吗?如果不是我爹有官身在,你殷家能有今天?”官氏也扯着嗓子喊的更大声:“就是药你又怎么样?那也是看得起你,谁知道你当年是个解元,却是名落孙山成个低贱的废物。早知道如此,老娘就是药猫药狗也不会药你的!你还提这个溅人?跟我官氏抢男人,她活该遭报应。我只不过让我爹随便打点了一下上面,当年她一家就被发卖成奴,早知道就该让他们一家人头落地!”
“你你——”殷正儒气得不行,却又赶忙骂:“你们官家帮我?六年前,我在贵州好好的一批货,却被疑似走私,因此被扣押三天,导致不能按时交货信誉受损,并且赔偿给了买家大笔的银子,这不是你们官家干的好事吗?”
“是又怎么样?”官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那个贱人被发卖了,所以特意托人打听她的去处!我特意让我爹打的招呼留的你的货,就是要让你知道,离了我官家你殷正儒什么也不能是!你要生要死,还不是官家一句话!原本看你解元身份我家人才想将我嫁给你,后来没有想到你那么不长进改行了商,一个低贱的商人也敢跟我爹堂堂县丞摆谱,殷正儒,我告诉你,你想休我,我便告到你死为止!”
殷正儒这时气笑了:“我低贱?你爹不过一个八品县丞,年奉顶天不过二百两。你不问问你大哥四房姬妾,侄子未娶亲就已经六房通房,一家几十口人一个月五百多两的开销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我和我儿彦之辛辛苦苦拿心血换出来的!你既口口声声看不起我,如今将你休弃,不是正如你的意了,想以你们官家的名望,不难给你再找一个好的!”
“我呸,那也是你们应该给的,没有我们官家你能有今天?你现在想过河拆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