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原本是一户猎人家的屋子,后来猎人老去,这屋子也因为远离人群无人居住而荒废,覆满尘埃。
日头将落,山里也只有几只鸟儿还在歌唱。
蝉娘跟在且瑜身侧到处闲走。
“多谢。”且瑜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蝉娘只是莞尔一笑,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谢她为他庆生。
“喂,且瑜,”蝉娘快走几步到他前面停下。
“嗯?”他停下脚步,笑着等待蝉娘接下来的话。
蝉娘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壮起胆子说了那句话,
“我好像不讨厌你了,而且好像还很喜欢你!”
“哦。”且瑜嘴角的笑容大了些,变成温浅的笑。
“你就哦啊!”蝉娘气恼。
“唔,”且瑜托腮,“那,以后你就在我身边祸害我罢。”
蝉娘被他这般自大的话气的险些岔气,
“喂!什么叫祸害啊…本姑娘才貌双全是便宜你了好不好!”
“哈哈哈,是是是…”且瑜转身就走。
蝉娘连忙跟上他,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蝉儿,我们去念城罢,念城虽不大,却也是个不错的安身之所。”
“好啊。不对,你还没说清楚刚才什么意思呢!”
“哈哈哈哈——”
日头落下,两人身影交错在一起,路,还长。
作者有话要说:
☆、蝉娘十
明日是且瑜与蝉娘大婚之日。
蝉娘身体已经日益不佳了,每日精神也不大爽利,总想要睡一觉。
但蝉娘也知道,他们之间,也许相伴根本不到三十年便将终结。
仙自诩高人一等,高妖三等。
仙和妖,注定没有结果。
一年前他曾回了上界,蝉娘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告知他的父君。
蝉娘摇摇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明日便是大婚,她的嫁衣却只绣了一半不足。
今日日暮似乎极快,蝉娘仍在绣着嫁衣。
“蝉儿,我回来了。”
且瑜一回来没有听到那句熟悉的“你回来啦”心里有些疑惑。
“蝉儿,你在做什么?”
“你回来啦…我在绣嫁衣上的花样。”
且瑜蹲下身子打量蝉娘绣好的花样,是两只似鸡又像鸭的不明生物。
“你绣了什么?”
“唔…我绣了两只鸳鸯,还有…”
“你笑什么?”蝉娘发现她说了鸳鸯以后,且瑜就在偷偷闷笑。
“没什么…只是…蝉儿的绣工着实…写实。”
且瑜斟酌着用词。
“你直说我女红不精便可。”蝉娘将嫁衣胡乱折起放在一旁,
“这凡间女子所学的女红,着实,令人头疼,我根本学不到其精髓。”
蝉娘懊恼的将嫁衣又丢远了些。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喏,”
且瑜将一个乾坤袋递给蝉娘。
“里面是什么?”
“你看看便就知晓了。”
蝉娘将乾坤袋袋口的带子解开,伸手一摸便是个丝滑如绸缎的触感,蝉娘拿出来,是个大红色的嫁衣。
“这是冰锦绸缎?”
蝉娘有些讶异。冰锦绸缎,是用雪莲制成,工艺复杂而又繁琐。
便是仙人,也少有能着冰锦为衫的。
“是啊,我可是求了织女姑姑许久她才答应给我的。世间仅此一匹~蝉儿,你感动么?”
蝉娘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本感动的想落下的泪也收了回去,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