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瑜分明态度那么恶劣!
蝉娘猛的起身,动静也将且瑜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蝉娘九
且瑜揉揉惺忪的眼睛,跟着立起了身子,
“蝉儿早啊。”
……“我…怎么会到床上来…”
“哦,你昨晚在桌上趴着都快要摔倒了,我就大发慈悲把你抱床上了。”
醒来的且瑜又勾了那抹奸笑,言语里又是那种高高在上大发慈悲的语气。
“…谢谢。”蝉娘起身,从他身上跨过去,趿着鞋离且瑜有五步距离后,才叉腰骂道:
“你昨晚抱个枕头跑我房里什么意思!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唔,清晨你那么大火气,小心容颜不保啊…”且瑜被她骂的索性在躺下,侧着身子,一手支撑着脑袋,显然是不准备走的意思。
“你!出去——”蝉娘指着还落着门栓紧闭的房门。
且瑜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空闲的手顺便扯过衾被盖在身上,而后像是有所思一般,将衾被拉上闻了闻。
“蝉儿身上果真有种树叶清香,我就说怎么睡梦中总觉得置身于林中。”
……蝉娘被且瑜的油腔滑调彻底打败。
“罢,你不走我走。”
蝉娘收拾了心里的莫名的羞涩、懊恼各种情绪交织一起的复杂情绪,离开了屋。
且瑜待蝉娘走远后大笑着捶着身下的床榻。
终于笑够,且瑜抬手拭去因笑的太狠而沁出的泪。
“笨蝉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懂。”
自那日乞巧节且瑜喝了半杯酒后,且瑜就开始不大正常,变得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蝉娘总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某一天清晨睁眼,就能看到且瑜放大的睡颜。
嬉嬉闹闹间,蝉娘只剩三十年光阴了。第一次,蝉娘突然恐慌死去。
蝉娘和且瑜在一起近百年,在许多城里安居过,但每个城,都不曾超过十年。
十年容貌不改,凡人们都会觉得奇怪,蝉娘和且瑜只能到处安家。
明日,是且瑜的二千四百三十七岁生辰。
蝉娘本也不知道他的生辰,其实也是他在几十年前无意中说了自己的岁数,蝉娘便也就此记下了。今日,除了他的生辰,也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日子。
蝉娘想起今日要做的事,又忍不住满脸羞红,她和且瑜在凡间也呆了近百年,凡人的情绪她也终于学会懂得。
又快到日暮,他也大概快回来了。
蝉娘坐在椅子上有些手足无措。
“蝉儿~~我回来了~”
似乎从几十年前起,他回家总是人未到声已至。
“你回来啦。”蝉娘起身去门口迎他。
“嗯,今日你应是做了饭菜罢?”
按照且瑜定下的规矩,他们三日食一顿人间杂粮。从六十年前乞巧节那日吃过第一顿后,便有了这个规矩。
“嗯,今日是鱼和面。”
“面?”且瑜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吃面。
“为什么要吃面?”
“因为今日你生辰啊”
“生辰?我都忘了,”且瑜掸掸衣角上的尘土,坐到桌前便要执箸而食。
“好吃么?”蝉娘托腮看着且瑜。
“嗯,味道尚可。”
“那,你吃完陪我出去走走罢?”
且瑜挑眉,“荒郊野外,去哪里走?”
他们如今身处一个不知名小镇上,人烟稀少,他们住的这屋又远离人群。
“嘿嘿,去哪里都好。”
“好。”
他们的小屋,确实很很郊外。小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