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要的事,你只管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无须挂虑燕家镖局,老实说你能陪我们镖局走到这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得你帮助我们今日才能全身而退,虽然……”燕过涛转头撇了一眼船舱,他看的是邱福。
楚天阔知道燕过涛江湖阅历十分丰富,早就知道自己绝非只是要回漕帮总舵而另有要事,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脸红地说:“我与燕家镖局这趟实乃缘分,都以为我为燕家镖局出了力,而其实我在当家的身上学到了侠义之道更是受益终生,所以应该是我谢谢当家的。实不相瞒,我这趟和义父入蜀,是为了运一趟货,现在要送到东海之滨去,而在蜀中伏击我和义父的正是摩崖顶那伙蒙面人的同伙,我也是那晚才知道,世事实在奇妙,我本意是要避开他们,混入燕家镖局,没想到最终还是和他们牵连上,此事关系甚为复杂,我也没有理清,也不想把燕家拖入更大的漩涡中,所以一直没有实情相告,请当家的恕罪。”
燕过涛叹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有你的苦衷,你无心为恶,我不怪你。这恐怕也是他们人算不如天算,你就是这伙人最大的失算,注定要由你来击破他们的阴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楚天阔说:“事实上关于这批暗器,我还有一条线索,我和义父入蜀要运的货其实是唐门的药。”
燕过涛大吃一惊:“唐门的药?”
楚天阔就将十八年前游任余和辜沧海的一战,还有时候七大派托漕帮用钨金铁矿向唐门交换“九元还神丹”的来龙去脉向燕过涛讲清楚,燕过涛听得这么跌宕的武林旧事,嗟叹不已,说:“这么说来,拥有钨金暗器的这伙蒙面人,定是唐门无疑了?但又不尽然,如果是唐门要伏击你们,根本不需要拿药和你们交易,直接出手就是了,先交易再埋伏,多此一举了,嗯,此事颇为可疑。”
楚天阔说:“当家的英明,一下就说中疑点,所以此事存在很多疑点,包括这伙人运暗器进入中原都十分可疑,我也琢磨不透,只有先行把药送到东海之滨,再做打算。”
燕过涛想起一事,说:“那前些日子,唐门和峨眉青城的冲突,就是因为你对吧?”
楚天阔点点头说:“我听说七大派要联合进举唐门,我怕引起江湖血雨,就在宾江联络了漕帮西南堂堂主任万里,让他把消息捎出去,这样七大派就暂时不急着和唐门算账了,但前两天我上岸又听说青城和唐门又起摩擦,竟发英雄帖号召群雄相助,恐怕这一番腥风血雨暂时不能避免。”
燕过涛说:“现在七大派与唐门起冲突确实不明智。”
楚天阔说:“我也是这么想,而且我准备送完药后就再入蜀去查明真相,我一人行事总好过起这么多江湖纷争。”
燕过涛点点头说:“你现在身负武林重担,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药送到,现在距离惊蛰时节还有一个月时间,从这里到东海之滨足够了,但江湖路险多有障碍,不得不防,你还是要尽快动身,燕家镖局你无须挂虑,我们自当拼力求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江湖中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日你路过乐山,如果我们还在,大家再痛饮几杯,如果我们不在,你就为我们上两柱香了此缘分即可。”
楚天阔见燕过涛说得动情,内心一动,眼有点红,说:“当家的……”
燕过涛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以大局为重,你今晚就动身走。”抬头看到牛冲疾步赶来,说:“不说了,牛冲回来了。”
牛冲跳上船,先燕过涛说:“订了一副棺木,我告诉店家地方,傍晚时分店家给送到这里,生石灰、冥钞等物什也一并送来。”楚天阔知道生石灰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的。
燕过涛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正待转身回船舱,突然看到远远码头上走来一个黑衣青年,身姿矫健,却是南宫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