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子立刻瞠目结舌,他从没有见过这般颠倒黑白之人!
“虎威将军花木兰?”
这家将也是跟在崔浩身边的老人,听到前院通报的声音立刻上前几步,待见到贺穆兰时脸上充满诧异和惊讶的神色。
“花将军说谁中了毒?您与我家主人有故,实在不该如此失礼才是啊!”
他指的是崔浩赠送花木兰饕餮战甲一事。
“我有失礼之处,他日必当登门道歉。还请府里的管事去把刘方喊出来。狄叶飞吃了他给的毒/物,差点出了人命,我今日不是来府上寒暄的!”
贺穆兰不卑不亢地站在院中,毫无后退之意。
一干门子和家将脸色难看,这人要么是个浑人,要么就是真的舍出自己的前途来打击崔家,背后有没有指使都未可知。
好在崔家也是治家严整的大族,这家将听了这话心中再怎么不悦,也只是吩咐一个家将去找这个门客,而后吩咐一众家将把贺穆兰等人围了起来,不准他们乱动。
没一会儿,崔家的管事也来了,脸色极其难看,抬眼一看为首的闹事之人只是个瘦长的汉子,其长相特征和京中所知的权贵都不符合,心中就微微定了一定,笃定就算闹出什么事,也翻不出天来。
贺穆兰也算是沉得住气的,被几十个家将持刀拿剑地包围依旧面不改色,至于其他崔家人认为她肆无忌惮,无礼至极,她也不放在心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先前去的家将神色难看地跑了回来,对着家将首领回道:“末将没找到那刘方,其他几位客卿说他一早去找几位道君论道去了,此时正在‘谈玄’,不好擅闯……”
崔浩笃信道教,家中修了道观,养了道士,还有谈玄和讲经的清净之所。这些道士们也不用做什么,每天就陪着崔浩谈论谈论黄老之术,或是谈谈玄,以至于门下的门客都爱附庸风雅,没事就听几个道士“讲道”。
这几个道士也颇有“名士”的风度,谈玄之时不得外人擅闯,静室里焚香奏琴,清心静气,一派高人风范。
这些家将从未打断过道观的讲道,所以那家将在门客那边吃了个闭门羹,便脸色难看地又跑了回来。
此时若干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皱起眉头叫道:“不过是一个门客,竟比见崔相公还要难!狄叶飞如今被暗算的还下不了床,无论如何这贼子都要交给我们去见官!”
“放肆!”
“狄叶飞也是我们主子的弟子,要管也是我们崔家来官,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若崔家会管,也不会坐视狄叶飞被人暗算而不得知了。崔太常既然是狄叶飞的师父,理应细心教导,怎会连他中毒多日都不知道?”
贺穆兰听到这里知道知道时机已经成熟,凝目瞧了那几位家将半晌,见他们没有再通报的意思,立刻抬脚又往里面走。
“你们若不愿交出刘方,那我便自己去寻。前院的道观是吧?你们不带路,我自己去找!”
“拦下他!”
“捆了他先放在门前,让其他人看看擅闯崔家的下场!”
一时间,唰唰唰的拔刀声络绎不绝,几人都知道他有官位在身,也不敢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只是围着她不住游走,另有拿索的,拿网兜的,一起上前擒拿贺穆兰。
“你们不动手,那我便动手了!”贺穆兰拔剑出鞘,巨剑磐石重重落下,噔噔噔几声,已有两人的长刀被磐石当中折断,断了剑的家将更是惊骇莫名,捂着手腕连退了好几步!
“将军好身手!”
“怎么能让让将军动手!看我们的!”
若干人和蛮古等人见贺穆兰先动了手,心中也放下了包袱,拔刀的拔刀,横剑的横剑,一片兵器相交之声后,已然跟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