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千万不要在晚上到这里来,没有手的老太太会出现,问你:“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红衣服还是绿衣服?
飒飒阴风中,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心里把石妍骂了百八十遍,差点没把她挫骨扬灰。
好好的说什么鬼节、停尸间,这姑娘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我边低着头赶路,边以我中 共 党 员的觉悟告诉自己,所有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唔,都是纸老虎。
下一秒,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抬起头,这时,血色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恰好从电线杆上一掠而下,直冲着我的面门扑来——
啊,电线杆上的人!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牙财主!”我大喝一声,向那抹影子飞扑过去:“见鬼了!电线杆上竟然有两个人!!!呜呜呜呜……电线杆上有两个人……”我使劲的在白牙财主的衬衫上蹭着鼻涕眼泪,心里诡异的转过一个念头:做鬼也有个伴儿,还有这么俊美的伴儿,真好。
李若愚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哄小孩儿一样:“不怕不拍……”
我的背上传来他暖暖的温度,心里好像有一股奇异的暖流通过,浑身上下都温暖起来。我继续赖在这个人形大靠枕身上:“李若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若愚自然而然的接口:“你那么晚还不回来,我……”他突然顿住,凶道:“你再趴在我身上试试!”
我呐呐应到:“你担心?”
说完,我心里大叫不好,飞快的抬眼看了李若愚一眼,而李若愚这时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着我,眼睛里绽放着若有若无的水色,不知道为什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心怦怦狂跳起来,眼睛好像胶在李若愚的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李若愚也是一愣,漂亮的唇瓣微张着,手却绕到我身后微微用力。
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和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和呼吸软软绵绵的开始纠缠,我觉得脑袋发晕,喉咙发干,所有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冲到脸上去,眼里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装着李若愚,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挺拔的鼻子,精雕细琢的人中和唇瓣……
我模模糊糊的想,我一定是疯了。
“喵”一只野猫突然从我的脚边溜过,我和李若愚两个人如梦初醒般的分开,连忙把头别向一边。
多亏夜色够浓,才没有让这厮发现我这张迎风燃烧的老脸。
李若愚低咒了一声,拖过我的手,我忙不迭的叫了一声:“你想干嘛?!”
李若愚垂眸浅笑:“你以为呢?”
我咽了咽唾沫:“我……我这个人很保守的不能打野战的好不好?!……有事儿,咱们回去再商量,回去再商量……”不行了不行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我也说的出来,下个月下下个月我要罢交党 费,我要自行脱党,我对不起祖 国对不起人 民,不要脸的我给我们党抹黑了。
李若愚修 长的手指挑起我无意含在嘴里的发丝,胸腔闷闷的颤动着:“罗立,你不是看见电线杆上有两个人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李若愚正色看了我一眼,终于屏不住了,放声大笑:“哈哈,罗立,你太逗了。你再仔细看看电线杆上到底有什么。”
我被这厮笑的发毛,将信将疑的抬起头来,我靠!
石妍你死定了!
电线杆上写着:交通安全,人人有责。——电线杆上的两个人。妈的!嗷,我不活了不活了……
(15)
有人说: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又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