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更重了。其实我觉得吧,其实……如果有个男……咳咳,你明白的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有美人在抱……哎呀呀,独守空闺,寂寞啊寂寞。唔,姐住的不是寝室,是寂寞,哎。”这姑娘劈砖头向来劈的干净利索,想不到是个结巴。
我有点明白了,敢情小姑娘做春梦,想男人了。我逗她:“你丫没事了吧,我就……”我还没说完,立即被抢白:“啊啊啊,我要孟浚的电话号码,我要和他过一个浪漫鬼节,嗷~”
说完,啪嗒一声就挂了。
浪漫鬼节?我凸!
最后我还是帮那姑娘要了孟浚的号,没少被李若愚盘问,还顺带着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才过关。浑浑噩噩混到下班,我收拾了一下,一路僵尸跳了出去。在普道门口跳了N圈,都没发现我的那只倒霉鞋子。我讪讪的说了句shit,便搭上姗姗来迟的123路 公交车,向着A大进发。
一上车,我倒头便睡,靠着的车窗没关实,有雨丝飘到我的脸上。
“秋风秋雨愁杀人~”有人幽幽的说了一句。 “姐姐,别吵。”我挥挥手,咕哝了一句。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穿着脏兮兮的校服,站在一栋幽深的老宅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小弟。
管家佝偻着背,支起枯草一样的手指,在我的背上轻轻一戳,声音像坏了的留声机:“小姑娘,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了……”
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了……
我刚想问为什么,却被一股力量一拽,轻飘飘的浮在空气中。周围的声音沙沙的灌进我的耳朵里:
“她以为她是谁?一张破图值那么多钱?”
“哈哈,她就是个冤大头。女儿,你把这幅图交上去,姓吴的老头一定气得打断她的腿。”
声音咔嚓一声断了,过了一会儿,才响起来:
“你要钱?再等等吧,罗立。我最近看上了一只包包,急着买呢。手头又有点紧”
“倩倩,费什么话。你要钱,好,我给你!”
话音一落,原本漂浮着的我突然摔在了地上,怀里的小弟咕噜一声滚了出去,他小小的脸上开渗出血来,一开始是细细的一小股,紧接着脸上出现了裂缝,裂缝慢慢的纠缠在一起,本来可爱的小脸满是血渍,好像要碎开一样……
“啊!”我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小弟立即像泡沫一样消失,窗外一帧帧变换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嗒,嗒,嗒。
我的心猛地一缩。
从导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穿堂风呼啸而过,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好不容易有了放风的时间,能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我百无聊赖的晃荡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校医院。
此时此刻,一轮圆滚滚的月亮正挂在老槐树的枝头,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
我的脑袋突然抽风,想到了A大三阴地的传说:
A大的第六教学楼原来是乱坟堆,建国初期才改成了教学楼。教学楼周围围着13颗杨树,其中一颗是百年罕见的雄杨——这些杨树合在一起排成了一个极为凶恶的阵型。据说每天黄昏,都会有一大群的乌鸦来到这片杨树林;而每年的鬼节,顶层最西边被封的教室的窗口,在午夜十一点,会有人鬼使神差的跳下来。
而A大第四教学楼的正门永远是锁着的。而它所在的位置,极阴极冷,常年照不到太阳。千万不妄想在那里找到厕所,因为,如果不幸被你找到,厕所的第二扇门会自动打开,据说,有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
而A大最后一块阴地,就在校医院停尸房的后面。据说,经常有人在这儿莫名其妙的摔倒受伤,花草树木每天都会变换位置;曾经有个教授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疯,至今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