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袁纥术不敢乱动,忽见对方士兵尖哨一吹,后边骑兵背着长弓从两边拥上。袁纥术琢磨琢磨,他们几个人,我们几个人,心里感觉有底,便遣四千骑兵先行进攻,魏军果然后退,袁纥术冲上,谁知阵势突然一变,厚盾侧开,露出好大一座弩!
约摸三四尺的尖矛被装了上去,两个士兵在后面用铁锤一敲,矛刺飞出,带着锐利的啸声,顿时洞穿三个铁弗人的心窝!铁弗大骇,一两支试过力后,魏军信心大涨,那矛突突地就如飞蝗般争先恐后飙了过来,铁弗四散奔溃,横尸遍野,魏军乘胜追击,运气好马跑得快点的铁弗人只得再次跳水,袁纥术无奈也跳,幸而刘卫辰遣社仑前来接应,急救起袁纥术,但见他负箭着伤,社仑问:“怎么一下就败了?”袁纥术咬出箭杆,“厉害至极的玩意,别说是人,就是黑瞎子也给你射穿了!”
他箭头尚陷在肉内,社仑让脱去湿衣,用刀剜出箭头,才欲回转,四下里呐喊大震,袁纥术一瞧:“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左边是叔孙建、拓跋虔两军从柴壁西边杀来;右边是长孙肥、拓跋他、李栗三人组从柴壁东边赶到;正中拓跋珪、拓跋仪、莫题大队船只都到。社仑冷笑:“好哇,他们这是全军出动了!”
袁纥术道:“代来城破了么?”
社仑张一眼岸上,只见城上城下,火光竞天而起,厮杀一片,社仑人手不多,赶紧登岸,迎面拥出一军,人人紧张,却是直力鞮。
两军相应,直力鞮道:“正要去接着单于,一起走罢。”
他叫二人引马开路,袁纥术左右道:“我家头领受了伤,且堕入水中受寒——”
直力鞮斥道:“什么时候了,难道还等你们回去休息不成?!”
袁纥术以眼色示左右,左右遂不敢再说话。
等到三人赶到,代来城内外早已无一处不着,黑烟滚滚,流血漂橹,不少人穿心而死,袁纥术道:“这便是那大弩之力。”
“快看!”一卒指向城头。
一杆秃黑大纛迎风竖了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旗下。
“拓跋珪!”直力鞮咬牙切齿,朝手下道:“给我射了他!”
“不行,快走!”社仑喊。
一彪军呼喇喇围来,为首之人大叫:“拓跋虔在此,速速纳命!”
一部众跃马而出,没交锋两下,即被他大槊挑于马底,众皆胆寒。直力鞮与拓跋虔在铁岐山交过手,知道他厉害,朝社仑道:“你长戟不正好对他大槊?”
社仑不悦,心知直力鞮想趁机逃走,道:“人纵不怯,马力已乏,安能复战?”
直力鞮道:“我等还要去接应单于,岂能在此耽搁?叫尔上尔就上,安得多言!”
社仑沉脸:“今若不死,来日亦不必相见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
社仑带部下横戟而出,与拓跋虔混战一团。直力鞮不及细想,拨马而走,部将各自脱身,等直力鞮回马看时,追兵已渐远了。
稍稍心安,没走出一里,喊杀声再到,直力鞮道:“这又是谁?”
“独孤刘罗辰部。”人报。
“没有猛将,倒可斗上一斗。”直力鞮说。
哪知虽无猛将,人数却比他们多上两番,直力鞮望着乌压压困过来的人马,对袁纥术道:“贼锋太锐,宜保存实力为宜,这里交给你了。”
袁纥术刚欲开口,直力鞮截道:“你自述与拓跋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袁纥术苦笑。
直力鞮得脱,顾头点点人数,三停折去一停,自认损失还不算大,只是人人均被赶得灰头土脸,十分萎靡。正待鼓励两句,哒哒哒,前面又传来马蹄声!
前后惊惶,皆张大眼睛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