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猜?”
“不,仅此而已,感觉上还是很模糊,毕竟对四大帮,我从未真正了解过。”
道生又笑了,“对别人是秘密,对魏王我倒想说说。所谓‘周流天下’,实指周家与流花图谋的皆是天下——天下怎么会归我们呢?不错,它是归天子的,于是周家采取的手段是一层层把官铺上去,最终目的如我刚才所说,结网。我们不同,我们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子。把天子控制在手里,是不是也等于天下在手了呢?”
拓跋珪黑线:“天子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吧?”
“如果说控制不太能接受,那就叫影响吧。”道生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揶揄,拓跋珪道:“可我弄不明白,你们怎样来实施影响——成为丞相,或诸如此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不不,实施影响的人可以分多种,近臣、宦官,或者爱姬?”
拓跋珪半天没有说话。道生欣赏着他受打击的神情:“啊,意料之外?”
“……确实。可是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意料之中呢……事实往往如此……真是一条捷径……”
“所以你明白了?”
拓跋珪又一阵子没说话。
“魏王,人是有弱点的。”少年轻轻道。正如我的弱点,是——
“但这样说的话,你不应该跟在慕容麟身边,慕容垂或者慕容宝才是更好的对象吧。”
道生的眼皮眨了眨,让拓跋珪觉得自己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但少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道:“每个人身边都有我们的人。”
每个人——拓跋珪咀嚼着,蓦然手指自己:“那我——”
“魏王当然也不例外呀。”
“嗬!”他倒抽口凉气。
“魏王可不要小看我们唷。”
“……你们的任务有没有失败过?”
“可以说没有。最多上一任执行人死了,下一任接上。有时候帮中几个人同时执行一项任务,彼此之间互不相识,自相残杀,最后的就是最好的……魏王是在想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么?”
“是个人都会想吧。”
“觉得不舒服?”
“那倒没有,有点好奇而已。”
“……还是会不舒服的吧,毕竟有人暗地里想控、嗯,想影响你。”
“一个人的心如果够坚定,是不会轻易受影响的。”拓跋珪答:“除非你们流花帮主想自己当皇帝,要不然,即使派再多人在我身边,我不听,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啊。达不成任务的人,结局会很悲惨呢。”他的目光温柔的落到自己左臂。
拓跋珪道:“与……花印有关?”
“嗯。任务一旦失败,帮主催蛊,一簇簇虫痕从花里爬出来,噬咬你的身体,钻进你的心里……那是一种描述不出的疼痛,花开了,你的躯体也没了……你看那些树,离冈的树,烧过之后,什么也没了。”
“难道就没有可解之法吗?”
道生似笑非笑:“有可解之法的话,就不会称它作‘花印’了。魏王,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一开始的入帮是自愿的,所以后果我理当承受——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偷来的了。”
“道生。”
“嗯?”
他拉起他的手。少年有些愣愣的看着,拓跋珪像托着一件什么东西般,放到他手里。
“我的命也是偷来的,当年我们全家几乎都被杀光。但是,你看,不管它怎么来的,既然到了我们手里,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对吗?”
长孙道生微愕的看着自己掌心。
他把他的手合上。“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它是你的。”
“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