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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5)

臭味,令每一个人都掩上了鼻子。

豹子头踢了我一脚,怒气冲冲:“臭死了,奶奶的,把她关起来!”

狐狸轻拍着折扇,笑道:“大哥辛苦了,明天再将这美人生吞了不迟。”

另一个铁牛般的大汉笑得牙肉暴露:“就是,美人嘛,得剥干洗净了再吃。”

有两人捂着鼻子过来,将我架起。我双脚拖地,被他们架着往右边走去。身后,还隐隐传来那群野兽般的男人的笑声。

“二哥这话说得不对,应该要洗干净,再剥光了,大哥才好下口。大哥难得看中一个女人,可得好好吃、慢慢享用。”

“不是下口,是出枪才对。大哥霸王枪一出,一夜大战八百回合,美人要生要死,向大哥俯首称臣。”

豹子头在大笑:“奶奶的,你们没地方败火,拿老子打趣!统统给我滚回去睡觉,养好精神,后天打黄家寨!谁最卖力,就把抢来的女人分给他!”

野兽般的欢嚎声越来越远,我被丢进一间冰冷的柴房。

门嘎嘎地关上,并被铁链锁住。

惨淡的满月,从柴房的破缝中挤进来,洒出一地月光。

我伏在月光中央喘息,身上胆水的臭味仍在发散,我闻着却不觉恶心。只是,今夜靠吐得一身污秽逃过了,明天呢?后天呢?

月光在移动,我喘息了许久,又大笑起来。为什么还要纠结于如何保住清白?我的清白,早就在那个人射出那一箭的时候,灰飞烟灭了。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

梦里有风在不停地吹。风象是悲哀到了极点,因为它在笑,那笑声听着却象哭声。吹到后来它似是无力再悲哀了,只间或叹息几声,到最后,连叹息声都没了,它只在空中木然行走,冷冷地俯视沉默的大地。

我以为自己是睡在旷野之中,这原野,象秀才爹曾经教过我的诗一样…旷野看人小,长空共鸟齐。

荒凉,无边无际的荒凉。

“窈娘,回家吧。”似是秀才爹在空中呼唤我。

我坐起来,伸出手:“爹。”

我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泪水不多时便湿透了衣襟。

“爹,你也将我丢下不管。”我狠狠地擦去泪水:“爷爷、娘,还有你,都丢下我不管,我偏要好好活着,活给你们看!”

衣衫上有粪渍、胆汁,臭不可闻,我解下腰带,想将外衫脱下。

“唉呀……”有人推开破旧的柴门,冲了进来,一把夺下我手中的腰带,连声责备:“我说姑娘,你可不要想不开做傻事,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再寻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抬起头,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婆婆,穿着蓝布衣裳,提着一个竹篮子,满面皱纹,略佝偻着身子,长得很象已经过世的三叔婆。

“姑娘,你无非就是想保住清白,才寻死的。可你是否知道……”她靠近我,压低声音,不让门外看守的山贼听见:“你就是悬梁自尽了,他们也会奸………尸的。”

我顿时一个哆嗦,通体发寒。她将篮子放下,篮中有清水,有米饭,还有咸菜。

我却知饿了几天的我此时绝不能狼吞虎咽,只敢细嚼慢咽。

也许是我强忍着的表情太过凄楚,老婆婆蹲在一边,絮絮叨叨地劝着:“姑娘,人这一辈子啊,没病没痛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名节、清白,那都是唬人的东西。”

我被咸菜梗噎了一下,老婆婆叹了口气:“你别哭,既然已被抢到了这鸡公山,就别想着回去了。即使是能回去,也会被你家里人浸猪笼点天灯的。倒还不如在这里安安心心住下来,卫寨主他们都不是坏人,只要你顺着他们,总是能有一口饭吃的。”

咸菜太咸,我嚼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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