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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每到春天,家里的母狗大花跑出去,便会被村里的十几只公狗围住。那个时候,空气中弥漫着的,仿佛正是这股气味。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这种无耻的胡思乱想,我正想扇上自己一耳光,使枪那人随手一甩,我便从半空落到地上,摔得眼前金星直冒。

我尚未挣扎着爬起来,那人已居高临下,用枪尖挑起了我的乱发。

这不是野狼的眼睛,这眼神,比野狼还要凶上几分。他那满脸的胡须、浓重的眉毛,根根都在宣称着,他不是狼,而是豹子。

豹子头盯着我看了一阵,舔了舔唇角,象刚吃完一头野狼,意犹未尽地舔去嘴边的血迹。

他笑道:“长得不错嘛。”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多谢卫寨主夸奖。”

曾听人说过,心痛到极点,便会麻木。

此刻,我竟麻木到和鸡公寨的卫老柴当众打情骂俏。

豹子头哈哈大笑,他中气十足,笑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有山贼驱马过来,大声道:“大哥,他们已经关了城门,弟兄们只抢到十多匹马。”

豹子头双目圆睁,愤怒地吐了口痰,骂道:“操他奶奶,江老蔫跑得倒快!”

他抬头望向贞节牌坊,火光下,牌坊象一支戟茅,无言地伸向夜空。牌坊楣匾上暗红色的“贞孝静德”四字,闪着幽幽的光芒。

柴堆下,那支箭上的火苗仍在顽强地跳动。

豹子头冷笑:“竟敢烧我的女人?!弟兄们,都给我撒泡尿,以后大伙见着江家的女人,就不要再客气!”

“噢………”欢声四起,山贼们纷纷下马,对着贞节牌坊解裤掏家伙,我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豹子头在放声大笑,我没看到他的面色,却忽然于潺潺的水声中,听出他的笑声,颇有几分苍凉伤心的意味。

我尚闭眼,忽觉腰间一紧,睁开眼,豹子头已从马上俯身,象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若无物地将我拎了起来。

我晕晕乎乎中被他拦腰放在身前,他大喝:“把这里给我烧了,回!”

有人在请示豹子头:“大当家,那个死了的女人怎么处理?”

豹子头骂道:“真他妈扫兴!把她的尸体丢火里去!”

山贼们呼喝着丢出火把,待我从马上回头看时,那高高的柴堆已腾起冲天的大火,火焰似毒蛇的舌信,一点点,舔没着高高的贞节牌坊。

火光越来越远,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远去。

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却被马颠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豹子头大笑,猛挥马鞭,马跑得更快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颠簸地“骑”过马,伏在马鞍前,腰似要震裂开来,体内翻江倒海,恨不得即时死去,才能免受这等痛苦。

不知道被火烧成灰,和骨头被人剁碎了蘸醋吃,哪一种更难受?

不知熬了多久,马在往山路上跑,速度越来越慢。再跑个多时辰,马终于停了下来,豹子头下马,横拎着我,在众山贼的拥簇下继续往山上攀爬。似是爬了很久,直到东方天际有微微的鱼白色,有大群人从山顶迎了下来。

“大哥,回来了?”

豹子头将我往地上一扔,我痛哼一声,瘫软成泥。

豹子头骂骂咧咧:“操他奶奶,江老蔫跑得快,啥也没捞着,白跑一趟。”

火光下,有人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我仰头,正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狐狸一般的眼睛。

狐狸端详着我,笑道:“也没白跑嘛,还捞着这么个美人,正好给大哥叠被铺床。”

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虽然肚中没有一点食物,却依然吐得天翻地覆,沤臭的胆水在胸前染成一带黄渍,和着先前被泼上的大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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