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得意了,因为她出入还有轿车代步,而一向抢尽她锋头的同学却用两条腿走路,相形之下她略胜一筹,刚好可以借机嘲讽一番。
“你想多了,周同学,过去的事我向来不放在心上,也毋需自卑。”拿过无数的第一名,杨双亚早已麻木了,没什么感觉。
“不放在心上?那你是指我耿耿于怀,老是将那些小事记挂在心头喽!”眼角狰狞了下,她的笑容中有着被反控的不悦。
杨双亚,就是她这种喜怒不露于外的平静才教人恨,好像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让她在后头苦苦追着,始终击不碎她那份自若。
“周同学,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我等一下得去买生活用品。”言之无味,兴风作浪。这是她对这位老同学的最佳注解。
“那我陪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刚好和你聊聊近况。”班不上没关系,可不打落水狗她会浑身不舒服。
一听她要相陪,表情无奈的杨双亚顿时停下脚步。“不,我习惯一个人。”
“哎呀!别跟我客气了,我们都几年的交情了还装羞,结婚了没?几个小孩了?不过依你这阴阳怪气的个性八成还没嫁人吧!男人又不是傻了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呵……又赢了。
“什么货色,瞧你嫌得人一无是处。”奇怪,怎么会有乌鸦的笑声?
嘎嘎的,真难听。
“不就是自以为是大家闺秀,老装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样,独来独往看似高傲,其实是人际关系不好,没人缘,人家懒得理会她。”
愈说愈兴奋的周杏娟没发觉对话的声音有异,两眼像见到猎物的猎犬特别嗜血,把打击同学当成一项高尚的运动,乐此不疲。
“喔!那你的朋友一定很多喽!天天高朋满座乐开怀,众星捧月地让你成为最耀眼的焦点。”她适合去当公关。陪酒卖笑的那一种。
“那是当然的喽!我的交游广阔,没人不喜欢我……咦,等等,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你不会想不开跑去变性吧?”那可就太有趣,她要呼朋引伴来看人妖。
“她想变性还得看我同不同意,我们家亚亚可是不随便抛头露面,学那些见不得人好的三姑六婆道人是非。”唉!他又不是家中那个想情郎的女鬼,怎么会渺小得没人看得见呢?
好哀怨哟!他要不要捏起莲花指踩小碎步,大喊我命苦呀!
“什么三姑六婆,你指桑骂槐在说谁……”手指眼到的周杏娟倏地喉间一紧,两颊飞红地盯着骑着单车的帅哥……
单车?!
穿着名牌的大帅哥居然骑着粉红色淑女车,他是装穷还是摆阔,娘里娘气地少了大丈夫的气魄。
“好帅气的男人,你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跟我交个朋友?我这个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绝不会让你丢脸的。”头发应该没乱吧!妆刚补过。
刻意摆出最美的姿势抛媚眼,周杏娟选择性遗忘某些不中听的讽刺。
“谢了,我对恶意中伤人的八婆没兴趣,还是‘我们家'亚亚修养好,不跟你一般计较。”换了是他早给她一腿,踹得她连三翻。
长脚落地当轮蹭着走,笑得好不和善的云中岳连人带车的走到杨双亚身边,以“自己人”的姿态拥她入怀,还非常邪恶地吻了她一下,召告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的心肝宝贝怎么可以任人欺凌,他宠她都来不及,哪容得了八百年前就该切八段的老同学当街羞辱,他还没死呢!
“你……你们……你们是一对的?”她不说是夫妻,心中还存着对帅哥的奢望。
“对,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喔!你干么捏我,我用错成语了吗?”这会他装傻变成有语言障碍的外国人。
“我是在打蚊子。”杨双亚不承认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