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可你也看到了,你哥他……走吧。”
魏紫无法,只得与他一起来见李夫人。
来到静斋,问安已毕,李蕤便向夫人诉说与魏暮失和之事,并询问道:“娘,孩儿与魏暮,多年以来一直情同手足,实不想因此不虞之隙而断了多年情谊。然孩儿百计挽回,仍不见其有和好之意,敢问娘亲,究竟是何缘故?”
“蕤儿,”夫人道:“魏姑娘明白的道理,你却不明白?”
“娘亲的意思是?”
“自己的事,就要自己解决。”
夫人说罢,合上双目。李蕤再问,亦不回答。见此,李蕤只得退了出来。
出了门,李蕤眉头深锁,又将此事来龙去脉细细思量一番,终于醒悟过来,倏地转过身,紧紧盯着魏紫:“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
魏紫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没有啊……”
“不对!”李蕤神情既着急,又难过:“魏暮他根本不是在生气,而是要保护我!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做!”说着,便要往外冲去。
“公子!”魏紫忙上前拦住:“你不能去!”
“魏紫!”李蕤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我牺牲?”
“公子,”魏紫亦红了眼眶:“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我又如何忍心让他独当患难?可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什么叫没有别的办法!”
“大哥!”正在二人忧心不已,争执不下之际,忽见一人脚步匆匆,向这边跑来。
李蕤定睛一看,竟是李藩,不由得吃了一惊,迎上前去:“藩弟,你怎么来了?”
“大哥!”李藩一脸焦急:“你知不知道,你还没进京城,那戴栩就上密折弹劾大哥,说大哥有不臣之心,竟还说魏暮能证明此事,就在刚才,今上已下令让大理寺去公主府拿人对质了!”
“什么!”二人如闻霹雳,震惊不已。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蕤不答,大步向外冲去,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公主府。
“公子万万不可!”魏紫跑到他身前,张开双臂,将他拦住。
“魏紫你让开!”
“公子!就算你过去,又能怎样?难道要阻止今上拿人么?哥哥说了,今上就等着你这么做,然后说你是做贼心虚,意图串供,这样一来,非但救不了哥哥,连你自己,也难以洗脱罪名了……”魏紫说到最后,几乎声泪俱下。
“即便救不了,我也总要……过去看他一眼吧……”
“公子,已经来不及了……”
魏紫说得不错,此时此刻,公主府,狱吏就站在门外,等待魏暮与公主告别。
“一切依计行事,不必为我担心。”魏暮伸出手来,握住赵熹的手。
“嗯。”赵熹被他握住的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一定要记住,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魏暮郑重点头,将她放开,推开门,对众狱吏道:“走吧。”
狱吏上前,为他披枷上锁,然后押解而去。
赵熹看着他上枷锁,看着他出大门,看着他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公……公主,先……先,先回去吧。”老王结结巴巴地提醒道。
赵熹摇了摇头,将泪水拭去,吩咐道:“备车,去李府。”
赵熹来到李府,进了浩瀚阁,只见李蕤一脸懊丧,旁边的魏紫,也是一派愁云惨雾。
“赵姑娘,魏暮他……”
“已经被带走了。”赵熹紧咬下唇,极力克制,却还是红了眼眶。
“唉……”李蕤长叹一声:“你们瞒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