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靡靡之音,就像夫妻之间日常的温情。
对于陆东庭这样的行为,苏窈心里不受控制的乱跳,表情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
“你不会想听。”她抿着唇。
陆东庭极有耐心的好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
苏窈不由笑了笑:“每次我说要谈的时候,你哪次不是说着说着率先冷脸?”
她顿了顿,继续说:“平常也是,一旦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了,别人就别想再往下说。是,你是大老板,每天日理万机对员工要求严格,你生意场上同人交手谈判气势逼人。
可我既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竞争对手,我是女人,没要求你你一定要铁血柔情,就算你对我有意见,就算你不爱我,但劳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阴晴不定?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陆东庭说:“所以你是责怪我不爱你?”
苏窈瞧着他,自嘲的冷笑,他这话画外音不就是,你当初硬要结婚,现在却怪我不谈爱情?
她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皱着眉,懒懒散散的,语气便敷衍了些,“你拿捏错了重点,我是说你脾气能不能好些?”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陆东庭和苏窈相对立在路灯下说话,男的帅女的靓,男人平静女人看起来不耐烦,这样奇怪的对峙画面,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苏窈被人看得烦,就不是那么沉得住气了,本来跟陆东庭谈起这样的话题,就难得有心平气和的时候,刚才说了那些话,陆东庭没什么反应,却将她自己说得满心浮躁。
她就像被车辆和冷风刮起在空中浮动的尘埃,漫漫无所依,无奈又想跳脚。
顷刻,陆东庭默了半晌之后,苏窈以为他可能又没什么好脸色,谁知他却淡然的点了点头,“你的意见我会采纳,但我这二三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时让我温声细语也不可能。”
他这样说,一改他平日里凌厉严肃的风格,让苏窈彻底语塞,张了张嘴却接不下去话。
以致于看向他时,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呆呆的。
见她不说话,陆东庭又说:“所以你觉得我们是性格不合?”
浓黑深邃的眉眼,如同被墨汁蘸染,像极了被细细勾勒出的水墨画,清隽又锐利,深沉的眼底藏着一贯的沉稳与睿智,他刚才也是这样静静的听她说,水波不兴,一副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样子。
苏窈没由来的心闷,斩钉截铁的接话:“不止!无论是性格还是经济状况,抑或是三观……”
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不合就是不合,还用列什么一二三四五,又不是答政治主观题。
陆东庭手随意的搭在腰上,嗤笑出声,“连三观都带上了,还有什么?你说。”
“你在笑什么?我说错了?”苏窈正儿八经的看向他,“三观不一致,没有可交流的话题,日复一日的冷淡,最终夫妻生活不协调,从而走向离婚的不归路,这都是现代社会很多夫妻离婚的主要原因。”
苏窈说的条理清晰,甚至还动用了‘最终’、‘从而’等连接词来据理力争。
陆东庭却严肃的说:“你说错了,就算没什么共同话题,你我的夫妻生活还是协调的,每次叫唤得直欢的不都是你吗?你好意思罔顾我的努力,无视你的歡愉?”
苏窈听他波澜不惊的说起房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流|氓!你以为婚姻就是有性足矣?那等到年纪大了呢?如果我肌肤松弛,你对我的性慾减淡了,两个人就靠着日积月累起来的那么点亲情,沉默无言度过余生?你倒还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供你随意挑选,而我呢?——半老徐娘,成日守着孩子房子过是不是?这不是我对婚姻的期望,也不是我对余生的想象。”
苏窈胡乱一通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