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转身指向床榻上的人:“既然你们不信我说的话,大可以去问他,何必多此一举来和我纠缠!”
“哼,他当然会护你。何况城主现下昏迷不醒,就是想问,能问出什么来。”
初染一听,倒是展颜掩口轻笑:“呵呵,夫人这话又奇了。我与城主是什么关系,他是傻了还是疯了,不护着你,偏来护我这个阶下囚。听闻夫人与城主相处多年,伉俪情深,那么他什么性子,夫人也是最清楚不过,他是何等聪明,难道夫人觉得区区一个我,能够左右他的思想?他总不至于糊涂到把仇人放在身边吧?”
“哼,好一张利嘴。”水芙蓉不依不挠,步步紧逼,“那你倒是说说,城主是怎么受的伤?!莫说是朝廷之人,就是我们营中好手千箭齐发,也未必占得上风。”
初染一怔,顿时想起先前激烈的战况:漫天箭雨,他将她护在身下,策马疾驰,开疆辟土。若不是为了挡下她面前的箭,他又怎会过于分心而忽略了后方的袭击,一切的错缘,都起于她。抿了抿唇,她却只是简单地说了三个字:“我忘了。”
“忘了?!哼,那你就去阴曹地府好好回忆回忆——”说着,她举剑要刺,千钧一发之际,却被霍青玉伸手拦下。“你这是做什么?!”她果真是个妖女,先是苍玄,再是城主,最后又是他,呵,自从她出现,她身边的人,都变了。。。。。。凭什么所有人都护着她,究竟凭什么?!
见水芙蓉情绪不对,霍青玉一时情急,这才逾矩阻止。虽不知城主对她是什么心思,但多少却是不一般,况且事情到底如何也没个准,她若因一时冲动真下了杀手,非但到时城主要追究,连她自己怕也要悔死。“夫人别急,眼下救城主要紧,多生事端,唯恐将士疑心。”
水芙蓉虽是气极,但是心却不糊涂,青玉所说句句在理。为稳军心,毓缡重伤一事尚且是机密,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可她的存在,却是明明白白放在眼前,平白故意不见了一个人,必起风波,更何况,还是和他同骑的女人。
“还是霍将军明理。”初染故意出言挑衅,想她针对她已不是一两天,真想不通她是哪里惹了她,怎么就左右看她不顺眼。“奉劝夫人下回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轻重缓急,别颠倒了是非,自己悔去不说,还丢了他毓缡的人!”
“哼——”水芙蓉死死把怒火压下,尔后唤来门口守卫,指着初染道,“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着。”
迟疑了一会,二人点头称“是”。初染则冷眼旁观,全然不在意,任他俩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向外头走去。可没几步,就被一个声音拦下:且慢——
李仁河示意那二人退下,尔后开口对水芙蓉道:“夫人怕是误会了她。——若我猜的不错,这姑娘曾为城主吸过毒,并且很好地处理了伤口,看手法应该不是个外行。既然她肯为城主冒这个险,那就说明她没有害人之心。”
以口吸毒,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相当危险的。稍有不慎,便会送了性命,所以,这实乃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是决计不会走这一步。
但她却做到了。
水芙蓉闻言心中一颤,但嘴上终究不肯让:“反其道而行。说不定她正是猜准了我们的心思,故意做给人看的。”
“不是。”李仁河想也不想就反驳,“半边莲奇毒无比,看城主的状况,想必在谷内已经不行,这姑娘若真想伤他,我们怎还能看见城主的人?”
一席话,水芙蓉终是哑口无言,霍青玉缄口不语,不过看着初染的眼色却多了几分敬服。
“你也知道半边莲?看来有些本事。”初染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年人,听说当日他拿她的病没辙,还以为他的医术不过尔尔,现下看来却是她错了。想来,能为毓缡所倚重的,一个不会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