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急匆匆奔过来。
初染的肩头蓦然一沉,震地她双腿一软,身边高大的身影,顿时压住了头顶一片亮色。
“你怎么了?!”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哐当”,水芙蓉抽初腰间软剑,毫不客气地抵在初染颈上,恨恨道,“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他陪葬!”说罢,立刻蹲身扶住毓缡倒下的身子,看着肩胛那一片殷红,声音里不禁带了哭腔,“你究竟怎么了,是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话呀?!”
他的武功胆略,谁人有能力伤他至此?!
“芙蓉么?”隐约听到耳边的嘈杂,地上的人微微动了一动。
“城主,是我,芙蓉。”平复了心中慌乱,任他将抓着她衣袖的手缓缓收紧,她俯身急急回道,“你怎么样?我立刻叫李大夫来——”
“去。叫所有人在原地驻军,没有我的命令。。。。。。咳咳。。。。。。谁也不许动手,违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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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蒹葭:疑窦(一)]
疑窦
夜凉如水,星辰黯淡。芙蓉镇郊外大片林地上,立起了一个个错落有致的帐篷。先前外头饮酒作乐的兵士鼾声已起,只留那一堆堆燃尽的枯木,依稀还能感觉到方才熊熊火苗的余热。巡逻的哨兵列队持刀,警戒地探视四周,没有丝毫懈怠与懒散。
一片静谧里,主帐内依旧灯火通明,虽夜夜都是如此,但与往常相较,无疑多了进进出出的人,且神色沉稳之中略带焦虑。
水芙蓉在帐内来回踱步,眼睛却牢牢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人,见李仁河把脉许久也不吭声,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李大夫,城主伤势如何?”
“是啊李大夫。”霍青玉也附和,眉宇间忧心忡忡,“到底是什么毒,竟这样厉害?”边说,边用研判的眼神看向静默的初染。
李仁河捋须沉吟半晌,这才收回了号脉的手。替毓缡盖好棉被,他抬眼扫向众人,没有回答水芙蓉和霍青玉,目光却是定格在初染上。起身走近,对于面前一脸淡漠的女子,他又是一番细看,神色微变:“姑娘可否告诉我,是何人伤的城主?”
“朝廷的人。”很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初染简单地扔了四个字过去。
“是吗?”
语带怀疑,脸带探究,看来是不信。
哼,初染心中冷哼一声,泰然打量这六道不善的目光,挑眉看向李仁河,略含嘲讽:“原来李大夫也会相面!不知我的面相如何,可否请李大夫指教一二?”
水芙蓉一听,心中强压的怒火止不住窜了起来。当时在谷口,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交待的,竟是要她对泠月撤兵,不许她动它分毫,呵,多么可笑。
“噌”地抽出腰间软剑,毫不客气地抵上初染的脖颈,水芙蓉怒斥:“定是你与风烬合谋伤了城主,早知如此,真不该留你性命!”
初染冷冷看着她,泰然自若:“夫人这定论,下得过早了吧,谁看见是我设计的他!夫人是长了千里眼,还是学了读心术?”
“即便不是你们主谋,你们也逃不了干系。”水芙蓉愤然,手中软剑又抵进几分,“你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地方,没有他风烬的允诺,旁人怎能来去自如,更何况是朝廷的人?!”
被水芙蓉的话一呛,初染一时有些语塞,的确,她说的都对,既然她想得到,毓缡心里定也是雪亮,但他却是从未提起此事,为什么?尽管有所疑惑,面上却不露半分痕迹,她反唇相讥道:“好,那我倒是请问夫人,当日是谁踏进泠月,还如入无人之境?夫人不要告诉我,那是我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