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开门,言:“你只有五分时间,否则被人瞧见不妥。”
“多谢。”张松推门而入,靖州听见张松声音,转头,目光满是惊讶,“高镇守,你怎么来了?”
这衙役早已知靖州身份,乃顺岗镇府之驾驶员,闻其称呼,知张松并未虚言,目送张松背影,眼神颇为复杂。张松年纪尚轻,他甚不解为何如此青年竟让素以刚毅闻名的王队长受惊不小,但从张松标准京腔的普通话及顺岗大镇副镇守的身份来看,有理由相信,张松并非等闲之辈。
张松摆手道:“废话少说,现在如何了?”
靖州摇头:“详情我不知,录供之人言姐夫得罪了张百万之女。”
张松搓了搓手掌,开口道:“此事我会设法解决,还请忍耐一时。”
靖州微微颔首,竟然露出一丝微笑:“无妨,我尚可支撑。”
出门后,那位差役正通电话,待他收线,张松便低声向差役请求:“屋内太过寒冷,又坐在这铁椅之上,可否……”
“空调已修复,正在送往途中。”差役含笑回应,“片刻后必当为您安排妥当。”
“多谢费心。”张松亦笑,伸手与差役握别,随后离去。
离开官衙,张松毫无停留,招来一辆马车,直奔富贵君楼而去。
君楼门庭若市,门前已停满各式马车,其间不乏官署标志,足见此地影响力非同小可。昔日,省台记者欲拍摄官员宴饮,选中秦南县盛名之富贵君楼,却被安保“礼遇”劝离,那些记者倚仗省台身份,骄横无礼,结果拍摄的照片录像竟全在“友善”之中被删去。
记者们咽不下这口气,立即撰文揭露秦南富贵君楼之事,却不了了之,显见此地权势非同一般。
少东家驾临,即有人上报经理,张松入门时,经理笑脸相迎,说道:“高公子,您来未曾事先告知,我该去迎接您的。”
张松摆手道:“你随我来,有些事需询问于你。”
“请高公子随我来。”经理疾步上楼。
刚上楼,一人笑道:“丁经理,正要找您,刘大人请您过去共饮几杯。”
雷锋淡笑道:“代我向刘大人致谢,我尚有要事。”
那人未料到雷锋不给面子,脸色一沉,道:“丁经理,如此不给面子,刘大人请您是看得起您。”
雷锋面色微沉,问道:“你的话能代表刘光通吗?”
那人愣住,指着雷锋:“雷锋,你……”
雷锋淡然道:“我现在有事,让刘光通亲自对我说,你还不配。”
那人难以置信,颤抖着手指着雷锋:“好,好,你等着瞧。”
看着那人离开,张松低声道:“丁经理,如此待客,是否不妥?”
雷锋淡然回应:“这些人不过是贱骨头,自视甚高者实则不值一提。这些做官之人,与士卒并无二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越是如此,越是难以长久。这样的人,怎能影响得了生意。”
雷锋言辞虽淡,道理却深刻,自以为是者终难长久,无论官场还是商场皆如此。张松原以为雷锋只是君楼之经理,一介商人,却没想到他有这般洞察力。
此时,一肥胖之人自雅间走出,颇有官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丁经理面子不小,邀你饮酒也不给面子。”
雷锋淡漠道:“我只是一名商人,你是顾客,你来消费便是给我面子,提供优质服务则是我给你面子,不存在谁不给谁面子的问题,我也没义务与你饮酒。”
这胖子便是那位刘大人,嘿嘿笑道:“这么说,你是不给面子了。”
雷锋显得有些不耐烦,对门外侍立的服务生道:“你,免去这桌账单,但记住,今后交通局之人一律不得在此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