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至此,张凯强稍作停顿,续言:“此涉及规划问题,一边是工业集中区,一边是农产品加工集中区,若同时启动,恐分散精力,王主簿那边批准的可能性不大。”
张松言:“段镇,吾以为,发展之道并非一成不变,模式亦非固定,因地制宜最为重要。”
张凯强笑道:“高镇,吾理解汝想成就一番事业之心,如此,此事吾会与王主簿商议,尽量争取。”
张松笑颜以对:“有领导之支持,吾工作之热情更胜。”
次日,召开全体机关工作人员大会,会上宣布了招商小分队及成员,赴各大城市的安排,及五办一中心的新机制。宣读各办及中心主任后,李会友要求当日下午即行动,并由宣传委员、办公室主任张魏斌宣读各办办公地点,农业办设于农技站办公楼。
各办迅速行动,不表。且说张凯强散会后,往李会友主簿之办公室,坐定,取张松留下的白烟散发,道:“王主簿,此小分队何时启程?”
李会友言:“行事切忌犹豫,当前招商形势严峻,时不我待,迟一日,可能错过诸多机遇,明日,明日即出发。”
张凯强微颔首,道:“王主簿,吾认为高镇任江东招商队长不太适宜,规划之事需其费心,农业农村工作亦需其料理,恐分身乏术。”
李徽羽微蹙眉端:“此言出自尔口,抑或他人之辞?”
张锴强有力地一笑道,未作回应,李徽羽眉心皱得更深:“青年人应担当重任,怎可未行先惧困难?”
“非畏难也,据我所感,高镇守实欲建功立业。”张锴修正言辞,“午膳之时,吾与他有过一番交心,他有意设立农产品加工聚集之地,然此需耗神颇巨,工农并举,独压于其一人之肩,岂非过于沉重?”
张淞的书房,梁嘉恩已迅速筹备妥当,张淞步入其中,笑道:“嘉恩,这是你昔年的书斋?”
梁嘉恩笑道:“非也,不过高镇守在此办公,简陋太过有失体面。”
张淞道:“如今正严查办公之地是否超标,如此安排,岂非使我陷入过错?”
“高镇守,何必这般上纲上线?”梁嘉恩递烟一支。
张淞点燃,轻吸一口道:“你与众站长共处一室,岂不觉局促?尔等挤作一团,使我独居偌大书房,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还请你劳烦一下,将书案移至此处吧。”
梁嘉恩呵呵一笑:“高镇,此举有违常规,君臣应有区别。”
“谁为君,谁为臣?”张淞淡然反问。
“你乃我直属上司,便是君。”
“一国之君,一臣之下。”张淞深知梁嘉恩戏谑,却仍不禁微微一叹,随即笑道,“谁能保证自己一直是领导者?谁敢言部下永为部下?梁助理,或许某日你会成为我的上司,故我需未雨绸缪。”
“高镇,莫拿我寻开心,我自知斤两。”
“罢了,罢了,速速行事,既然视我为君,便快将书案搬来,稍后还需议政。”张淞语气毋庸置疑,梁嘉恩方知其言非戏,便含笑掐灭烟蒂,转至邻室,闻言他在言,此次我亦破例,不再陪诸位老友。
事业单位改革后,各机构编制皆有限,农经六人,农技八人,兽医站稍少,仅三人,另有一村官及水务、农电二司负责人,约二十人。然而五办一中心机制对人员分配影响甚大,农经站除曹江站长与一女同事外,其余均被其他部门瓜分。农技站情况略佳,留者不过四人,然相对于其他部门,农业办人数尚属不少。
会议室不大,满座宾客。张淞言:“居顺岗许久,如此集众人共议,实为首度,幸亏乡中成立五办一中心,才有此良机。各位可能对我尚陌生,然梁助理、曹站长等单位主管皆曾交涉,将来工作中自会加深了解。乡设五办一中心,须遵乡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