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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长生奇道:“激动?这又是为何?”那人笑了笑,道:“小兄弟,你认不认得我这把刀?”丘长生又端详手中的刀,摇了摇头道:“晚辈孤陋寡闻,并未曾听说过,只是觉得它有些怪异,前辈你看,这一大段刀刃,为何是钝而无锋?”那人笑道:“这也难怪,当年我叱咤风云之时,你年纪还小,自然是没有听说过!”语气颇为自豪,却带着些许凄凉,接着又道:“小兄弟,这刀名叫‘寒月苗刀’,苗刀是说它的外观,苗疆人所用的刀,大抵都是这般模样。你听说过寒月没有?”
丘长生摇了摇头,那人道:“战国末年赵国徐夫人有一名刃,形若新月,寒气四射,故名寒月,后为燕国所有,荆柯欲刺秦王,携藏的就是寒月宝刀,据说它能斩断干将莫邪剑,嘿,着实了得!当年我刀法尚未步入臻境,只道但凡兵器,无坚不摧,无利不破,便给它取名叫寒月苗刀,企及它像寒月一般锋利。后来我刀法渐进,开始悟出钝锋之道,我每悟出一层,便要磨平一小段刀刃,到得后来,就变成这般模样了。”丘长生道:“那要恭喜前辈了,再过一些时日,这柄刀上怕是难见锋利之处了。”
那人长叹一声,道:“利与不利,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我刀法上的造诣即便再高,也难以得到她……她的心。”丘长生虽不看清他的脸色,但听察口气,知他是痴情所致。
那人沉默一会,才接着道:“我姓逸,单名一个韬字,武林朋友们识得我刀法的厉害,便将‘逸韬’两字谐念成‘一刀’,再连上我所住之处,合起来便是‘潇湘至尊一刀’。商兄是第一剑客,我是至尊一刀,我们两人互相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会面。那日也是巧合之极,叫我们在酒馆遇上了,他看我取出刀之后,多半也猜到我是谁了,但我们两人都是好胜心强,心下都认定自己要高出对方,所以虽然猜出了各自的身份,却仍是默不作声,装作不识得。”
丘长生心想:原来他们是因遇到难得的对手而激动。只听他继续道:“起初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招数,所以出手时有所保留,斗了片刻便即兴起。商兄的剑法飘逸多变,我的刀法沉稳刚猛,我们倾尽所学,始终胜不出对方一招半式。从中午斗到下午,再从下午斗到黄昏,我记得当时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也不知交替了多少次,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此时我和他都生了惺惺相惜之意,又担心黑暗之中出手没了轻重,误伤到对方,便提议第二日再行比试。”
“当晚我们回到酒馆,这才互道了名姓,两人都是开怀大笑,吩咐酒保端上酒来,放喉痛饮一番,也不知那晚喝了多少坛酒,总之是大醉如泥、伏案而睡。第二日酒保叫醒我们后,又斗了一整天,始终分不出胜负,随后连着比了数日,总是谁也不输谁。”
逸韬虽然没有过多叙述比试的详情,但丘长生想象着两大绝顶高手相斗,那是何等惊天动地,不禁热血沸腾,问道:“后来怎样了?”
他说道:“有一晚我们正在把酒畅饮,商兄听说我正在追杀两个恶贼,问了那两人的名姓、特征之后,说道‘逸兄,我看照这样比试下去,怕是没有一年半载,很难见个高下。’我答道‘不错,商兄有何高见?’他说道‘不如你我定个约定,反正你也还没查到那两恶贼的下落,这样罢,我们两人谁先取到他们的人头,便算是谁赢了。’我说道‘不行,我追踪了他们一段时日,总算对那两恶贼有几分熟悉,而商兄只是初闻这二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吃了大亏?我又怎会拣这种便宜。’他笑着说道‘看来逸兄是料定会比我先寻到他们了?哈哈,那我岂不是要立刻认输了?’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便再反驳,只好点头答应。”
丘长生心道:也合该那两个恶贼倒霉,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怕也是难保其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