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想叫一声石敢,却没有发出声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费劲地咽口吐沫,这才发出声音:“石敢…”
尽管声音很轻,门外的石敢也听到了,他轻推开门,看到秦雷一脸病容半死不活地样子,顿时大惊失色,凑到秦雷身边,试了试他的体温,惶急道:“王爷,您烧得厉害。”
秦雷艰难的点点头,嘶声道:“云裳。”石敢这才想起那位女大夫,赶紧吩咐手下火速去叫云裳过来,又亲自兑了碗蜂蜜水,用勺子舀着,小心送到秦雷嘴边。
喝下几勺温润的蜂蜜水,秦雷感觉舒服多了,长舒口气道:“刚才好似身上着火一般。”石敢心痛道:“王爷先别说话了,再喝些水吧。”又喂秦雷喝了几勺,便听到楼下有极轻地脚步声响起,等他回头一看,扶着纤腰微微喘息的乔云裳,已经出现在门口。
云裳这些天都没睡好,一来是眼看就要与秦雷分开,自是满腔离愁别绪;二来秦雷的身体已经极度疲劳,却一刻不肯休息,让她很是担忧。昨夜又是辗转反侧了一宿,三更天才睡着,没睡多会,便听到外面地小丫鬟叫自己,披上衣服出去,才知道前院卫士来请,说秦雷病了。
云裳一听,顿时乱了芳心,心中那丝遭情郎冷落地幽怨也不翼而飞。跟里间地若兰说一声,便展开身形飞奔到了前院,不一会功夫就到了秦雷面前。
一见到秦雷憔悴不堪的样子,云裳地眼泪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淌,止也止不住。秦雷艰难的挥挥手,让石敢先出去。待屋里只剩下两人时,秦雷对梨花带雨的美人儿伸出双手,轻声道:“抱抱…”
云裳见他病成这样还不正经,又是难过又是好笑,却也止住泪水,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擦擦眼角,这才走过去一手拖住秦雷的右臂,另一手伸出两指搭在手腕上。
秦雷见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只好尴尬的收回悬着的左手,轻叹道:“不用诊脉了,没有用的。”
云裳听他说得吓人,花容失色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隐疾吗?”秦雷一脸无奈的嘶声道:“每次与云裳肌肤相亲,我的心跳总会加快数倍,自然看不出真实效果。”
云裳又好气又好笑,又甜蜜又苦涩。她知道这是秦雷在哄自己开心,可见到他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姑娘却又怎能开心起来?也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憋了一会,竟然急得呜呜哭起来。这可把气喘吁吁赶来的
坏了,嘤咛一声,晕倒在门口。
云裳赶紧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检查一番,这才舒口气,对一脸担忧的秦雷道:“若兰姐姐这几天气血不足,方才又急匆匆地空腹跑了一段,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待会就会醒过来。”
秦雷点点头,云裳又把矛头指向他,痛心疾首道:“倒是你,真把自己当成吕洞宾了?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知不知道,这样过于操劳是有可能猝死地?若是真…人家也不活了…”又无声饮泣起来。
秦雷印象中,云裳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从没掉过眼泪,至少他没看见过。但今日她好像脆弱的。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流光一样。虽然脑子晕沉沉的,他也明白姑娘被即将到来的分别,害得方寸大乱。他已经不是初哥,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柔声道:“你看我这病要不要紧?”
云裳果然被无耻的转移了注意力,小声抽泣道:“你这是积劳成疾,卧不能起,所幸身子健硕。只是一时阴虚而导致火升,只要拨了这虚火,好生调养一番,便会复原。不会有事的。”
秦雷这才放心道:“我还道什么大毛病,没事就好。”说着一脸期待道:“好云裳,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马上好起来啊。”
云裳一边给秦雷轻轻揉捏几个穴位。一边气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还用教你吗?”秦雷撇嘴道:“那么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