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说说从现在到入冬,你们都需要做些什么?”
柴世芳想了想,沉吟道:“秋收以后,进行全省地冬小麦种植支持,同时继续为百姓提供修建越冬房的砖木材料,在十月以前做到人人进屋。在冬季农闲时,组织民夫休整道路,疏浚沟渠,争取明年南方大变样。”
秦雷点点头,笑道:“说得不错。冬小麦要种好,提高田里的复收率,等到明年百姓就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了。越冬房一定要修好,本来咱们两省冬天就不太冷,若是冻死人,本王唯你们是问。至于组织民夫修路挖沟,工钱可以少点,一定要管饱饭。今年百姓家里普遍没存粮,你们把这些整劳力喂饱了,他们省下的粮食,再添点钱,就能让家里撑过这难熬地冬天,少饿死几个人,明年就多几分力量。”
看了看柴世芳黑乎乎的大脸,秦雷加强语气道:“不要心疼钱,今年就是个花钱的年份,花的少了明年见不着效果。但一个子也不许浪费!年底孤会派人来审查。”等柴世芳应下了,秦雷轻轻挥手道:“去吧,好好干。”说着便闭上眼睛,仿佛已经耗光了所有精力。
柴世芳行礼退下后,石敢进来,待想请示秦雷是否还要见胥千山时,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了。石敢想了想,给秦雷盖上床被子,吹熄了灯,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出来后,石敢便去了胥千山的房间,向面色依然沉静似水的胥千山道:“王爷过于疲劳,今日确实不能见客了。”胥千山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而是点点头,温声道:“谢谢石大哥,那我就回去吧。”
石敢知道胥千山地重要性,也知道秦雷一定要在回京之前见他一面,便挽留道:“胥公子不妨今日就歇在这,看看明日王爷能不能抽
吧。”胥千山温和笑道:“如此甚好,千山谢过石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轻笑道:“石大哥明天就要跟王爷返京了,千山也没什么好送地。只有这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石大哥笑纳。”石敢推辞两下,也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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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日,忌动土、嫁娶,宜出行。
天不到三更,院子里卫士仆役们已经打着火把,开始忙碌起来。卫士们把埋藏在各处地消息机关起下,以免误伤了后人,还要把各种战具铠甲、器械物资一一装车。强壮的卫士们把一箱箱沉重地铠甲,从库房里抬到马车上,每放上一个,便会发出一阵哐地闷响,把另一边的黄召吓得心惊肉跳。
“轻点轻点,你们这些小崽子。这可是血珊瑚,碰坏一点,把你们全卖了都赔不起…”黄召那独特的尖细嗓音一直响个不停“小心点,哎呦,快给这玉马多裹上些棉花,可不能碰坏了。”
秦雷回京,江北官员士绅自然人人有礼,从稀罕贵重地南海珊瑚屏、七彩琉璃树,到有南方风味的瓷器玉器等。价值连城的不及其数。对于下面的孝敬,秦雷虽然规定每家只收一样,作为纪念,其余的悉数退回。饶是如此,各式古玩珍宝,依然收了上万件之多。
为何?人家送礼的聪明,你说每家只收一样不是?那俺们就分开送。一个大家族怎么也有几百口子人吧,每口都算一家,这就是几百件。而负责登记入库的黄召,早就为王府寒碜的家底犯愁。此时见有人白送,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悉数笑纳了。
晨风把喧闹声送出很远。连红楼上的秦雷也被迷迷糊糊地吵醒。他半夜就醒来过一次。见灯已经熄了,也实在没力气说话。便又歪头睡过去。
这一夜,是他这阵子睡眠时间最长的一次,质量却不算怎么好,醒来后感觉身子灌了铅一般沉重,动一动便像针扎似的痛。头也昏昏沉沉的,太阳穴一跳一跳,仿佛血管快爆裂一般。
秦雷知道自己病了,在荆州府地最后一天病了。难道老子要被抬着离开?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