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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3 / 5)

在手心里,对刘攘道:“有劳刘大人带路。”

一路七拐八拐,待到了刘攘的宅邸,我又呆了。

眼前赫然三间瓦房,刘攘与他的夫人一间,他的娘与他的几个儿女另住一间。刘攘指着余下的一间,装腔作势地说:“家宅贫寒,这间本是老母所住。因侍郎与国师到来,家母暂且与小儿们挤一挤,即便如此,也只有委屈劳侍郎与国师两人同住一间,挤上一挤了。”

我险些晕过去。

莫说我这一路上,瞧见的几处恢弘家产中,全是刘攘私吞的宅子,就是睡在他办事的衙门里,也比这地方好上百倍。

这瓦房,显见得是他临时寻来招待我与穆临简,以表清廉的。

我吞了口唾沫,正欲自个儿出去寻间客栈。不料穆临简忽地又伸手将我一拉。

他抬起眼皮,淡淡打量了一下跟前的瓦房,笑道:“这地方收拾收拾也挺好,那我与侍郎就在刘大人府上叨扰几日了。”

第27章

夜里用过刘攘备得晚膳,一碗糙米粥外加几粒馊了的鹌鹑蛋,我一张嘴直能淡出鸟来。

趁着夜未深,我与穆临简又去探看了车马队的下榻之地。

因时随钦差出行,所以车马队不能离我与穆临简太远。然而,刘攘偏偏选了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来招待我二位钦差,是以车马队的主事马夫们也只好歇在就近荒弃的马厩里。

我远远望见一行二十余人,在稻草上躺了一列活像挺尸,不由深感悲催。

穆临简对那简陋瓦房粗糙饭食尚能笑而纳之,然在瞧见一行朝廷命官,被刘攘折腾成这副惨状后,也实在忍不下去,飘飘然又抛了句:“京城下派的官,即便品阶不高,好歹也是皇上的颜面。”

此言一出,刘攘下跪磕头如捣蒜,直呼情非得已,并承诺明日便去寻一处好宅邸来安顿我等。

天边挂着一轮凄凉凉的下弦月。

回瓦房的路上,我将穆临简拽到一边,与他低语:“你若能早些时候威胁这刘攘,我们今夜也不用挤在一处劳什子的瓦房了。”

穆临简看我一眼,神秘兮兮一笑:“事有两面,与你挤在瓦房里,我以为是好事。”

我饮恨。

回到“刘府”已近亥时。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来那刘攘在他这瓦房里凄凉捣腾了半日,自个儿也十分受不住,是以他趁我与穆临简歇下前,便来与我们一拱手,振振有词道:“下官忆及今日尚有公文未批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唯恐耽搁了正事,特来望二位钦差允许下官回府衙一趟,好连夜批改公文。”

我自然晓得那公文都是幌子,正欲想个办法拉住他,不料穆临简捋了捋袖子,淡笑一声和气道:“批改公文是正事,去吧。”

我甚萧索地看着刘攘的背影,又凄凉地望了一眼穆临简,郁结囤积,我也懒得说话,默默摸去床榻上,掀了被子打算靠着入眠来忘悲忘我。

怎奈这一点小小的心愿,穆临简也不愿成全我。他伸手在我腰间一揽,沉声笑问:“你这副模样,该不会是在气我吧?”

我转头便对上他欺得极尽英气逼人的面孔,吞了口唾沫,我才郁郁道:“你对刘攘这等奸人这般放纵,却要我这等善人与你挤这破瓦房,这是什么道理?”

他眸色幽幽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忽地又贴近了些,双唇擦着我的嘴角,慢声道:“你今晚嫌弃那膳食,就舀了几口青粥吃,现在饿着也不好睡,我去弄些东西给你吃?”

他说话时,嘴里的热气就混入我的呼吸中渗入五内,我的头皮一阵麻似一阵,顷刻也未计较他是否回答了我的问题,就被他牵出了瓦房。

中夜风更甚,穆临简就手上搭着的袍子披在我肩上,浑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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