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喜床上的人,摸着床上的一堆杂果,脸上有些热,下意识地想起身走走,身心疲倦却又兴趣索然,纠结一番最终还是安安分分呆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时竟出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真做
夜色渐深,终于从酒宴上解脱下来的新郎,推门进房,看着床边安静得过了头的人,低声笑道:“难为你坐得住。”说着上前揭开他头上的喜帕。
眼前忽得敞亮开来,本就有些紧张的新夫郎看着身前烛火下更显得俊秀非常的人,顿时更加六神无主。
周子恒容貌本就不差,新婚之夜,盛装打扮一番,更添了几分雍容妩媚,秦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面上却无半点异色地给人除去沉重的金冠,将人拉到桌前坐下,“吃点东西吧,也饿了一天了。”
周子恒见他神色坦然,也想起自己这桩不过是做戏的婚事,今天也的确被折腾坏了,肚子早就饿了,强打住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任命地端起碗开始慰劳自己,不经意间抬眼,却见对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不由得尴尬了一瞬,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吃相,再看时,身边的人已经自顾自地端起了其中一杯合卺酒,似有意似无意地缓缓饮下,周子恒忙低头又吃了两口,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不多时,对方已经将另外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喝点,别噎着了。”
他心中别扭,可对方已经喝了,若是现在挑明,反倒显得自己矫情,于是也懒得再想那许多,他端起精致的凤盏,一口就灌了下去,被口中辛辣的酒气呛了两下,便更没有了吃饭的心思。
秦煜见他放了碗筷,含笑问道:“吃饱了?”
周子恒低低地“嗯”了一声,秦煜点点头,“时辰也不早了,歇了吧。”
周子恒出声应下,半晌却见对方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不觉心下忐忑,“你怎么还不走?”
好整以暇坐在桌边的人闻言起身,非但没有离去反倒刻意凑到近前,“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该去哪里?”
周子恒看着身前低头俯视着自己,笑得让人头皮发麻的人,“你······你你······我们······你······不是说好的?”
秦煜低笑两声,抬手捻住夫郎的尖下巴,抬起那张上了脂粉很是漂亮的脸蛋,“说好的什么?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连合卺酒都喝了,莫不是你想耍赖?”
周子恒心头一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哥和我说,不是真的!”
他话音未落,已是被面前人拦腰抱起,秦煜抱着怀里人坐到床边,将人半个身子揽在怀中,“嫁给我就这么不情不愿的?”
“可······可可可我又不喜欢你!”周子恒情急地挣扎道。
没等他挣脱,对方便又一把将人捞了回去,那只空出的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旧荷包,瞧见荷包上针线实在差得不像话的牡丹花,周子恒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对方却仍旧不肯放过他,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既然不喜欢我,干什么送我这么丑的荷包?为什么给我送药?为什么找秦夫人的难堪?为什么记得我生辰?为什么在庙里的姻缘笺上写我的名字?”
“你你你······你胡说!那不是我!我才没有干那些没羞的事情!”挣了几挣,对方却死活不撒手,他一时也急红了眼睛,想起自己那些谁都没说过的小秘密竟一个不落地全被他知道了,他便直窘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呵,有那么难承认吗,胆小鬼?”
周子恒一把按住对方正解他衣带的手,“你你······你别乱来!我那是为了谢你那天救了我!”
闻言,秦煜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碍事的爪子,“谢我啊?你觉得光那些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