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大大方方受了二人的大礼。
与之相熟的国公夫人赵氏就显得随意多了,只带了一支兰花珠钗,边上簪了一朵小绢花,倒也亮眼,他身边的小公子一进园子就欢喜地跑过来,冲石桌旁的人福了福身:“长卿爹爹好!”
玉照熙亲热地将人拉到面前打量一番:“子恒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周子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家爹爹一眼,赵氏心中高兴,嘴上却连连谦虚道:“殿下莫夸他了,这般顽皮,我都要愁死了。”
“性子活泼些是好事。”他微微笑道,说着又回头与另两位夫人介绍了一番。
王氏带着儿子进来时,没想到园子里这般热闹,两人一时怔愣,玉照熙忙热情地招呼他落座,周子恒也跑过去拉了许砚然到身边。
“清仪,这些日子气色越发好了。”玉照熙意有所指地道。
本就是无话不谈地好友,王氏也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劳殿下惦记,然儿,还不见礼。”他说着忙看向被周子恒亲热地拉到一边的儿子。
许砚然上前几步,“见过玉爹爹,几位夫人。”
早被儿子洗过脑的赵氏对这孩子很是怜惜,连声夸了几句,倒是一边的孟氏和刘氏面上有些尴尬。
玉照熙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对方对待自己未来儿媳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所以他索性也不往正题上说,拉着几位夫人便开始东拉西扯一气,周子恒和许砚然也乖巧地在园子里玩儿,几位贵夫人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赵氏王氏倒没什么,而一直如坐针毡的孟氏和刘氏眼中却有些焦虑之色。
半晌,被丈夫刻意吩咐过的刘氏终是起身道:“多谢殿下的款待,府中还有些事,我可否先告退了。”
他说罢,一边的孟氏也连连起身,“是啊,殿下,父亲近来身体不适,老爷也叮嘱我早些回去伺候。”
玉照熙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地道:“既如此那便不远送了。”
两人面上很是尴尬地一再告罪,玉照熙也懒得给他们好脸色,直到两人快要走出园子之时,他这才拉了赵氏的手,温和地道:“梓衿啊,天儿从南疆来信了,他见到子扬了。”
赵氏一时的失神后,顿时失控地攥紧了他的手,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三郎······三郎······见到子扬了!我儿······我儿他还没死吗?”
闻声,一边正跟许砚然聊天的周子恒几步跑过来,也紧张地哭了起来“长卿爹爹,我哥······我哥真的还活着吗!”
听得此言,孟氏和刘氏哪里还走得动,自家儿子跟谁亲近他们还是知道的,这小公爷还活着,那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还有希望呢!
思及此两人再顾不得其他,忙返回园中,玉照熙与王氏安慰了赵氏一番,他面上虽然还是泪盈盈的,却也难掩喜色,而兴高采烈的周子恒早拉着许砚然欢呼了起来。
孟氏“扑通”一声跪在脚下的石板路上,“殿下,可有我儿的消息吗?”
见状,紧跟过来的刘氏也忙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跪到了他的旁边,颤声道:“殿下赎罪,殿下赎罪,若是殿下知道我儿的下落,可否告知一二,我愿意为殿下做牛做马!”
见二人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玉照熙也不是个心肠硬的,思子之痛他又不是不知,尽管那个小没良心的知道写封信给他报平安,他不还是一样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更何况那几个生死不明让人担惊受怕的,他叹息一声,抬抬手:“今日请二位前来,本是一片好意,可是二位却着实气煞人也,我李家的门槛低,巴结不上侯府跟将军府,若不是小儿交代要我代为报个平安,我何必费这等劳什子心,两位公子安然无恙,话已带到,且回吧。”
知道儿子尚在人间,二人已是欢天喜地,还想再问些消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