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态度都还满人模人样的……”对女性该有的风度,向来没少过。
哼哼!“你也知道他对我很没人性?”
蔡宜臻耸耸肩。“所以我才问你哪里得罪他了啊。真的没有内幕吗?凭我们的交情,有第一手资料可别藏私啊!”
“去你的!”说得像她多顾人怨一样。为什么全世界都认为问题出在她身上?她也很莫名其妙啊,谁晓得姓江的看她哪里不爽?
往前追溯、再追溯,他们的孽缘,开始于半年多前填选社团时,看“音乐创作社”这种东西好像挺新鲜有趣的,一时年少无知就给它填下去了,从此开始她“磨练修养”的日子。
真的!她也是遇上江孟擎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脾气这么差。
如果当初她早知道社长是他,打死她都不会加入这个社团!
“快啦、快啦,小苹,你动作好慢哦——”
任人拉着跑,她实在有满肚子的无奈,想到要去看那张老是让她一把火烧痛五脏六腑的脸孔,她就什么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言、小、苹!你阿婆啊!”愈讲脚步愈慢,很故意哦。
她懒懒抬了下眼,笑哼:“马上就能见到面了,你急什么?”
“我哪有急着见谁?”蔡宜臻不自在地否认。
“嗯哼!最好是没有啦!”睁着眼说瞎话。
还没进到教室,断断续续的旋律先传进耳朵。
“是小孟在弹吉他耶!”
顺着蔡宜臻的视线看过去,江孟擎斜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吉他弦,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极度地漫不经心,却仍自成一股潇洒闲逸的风采,不经意引来窗边经过的女孩,一双双伫足流连的目光。
哼,就会诱骗无知少女。
“小孟好帅哦!我再也找不到弹起吉他比小孟更有型的人了。”即使是信手弹来,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属于他的个人风格吧。
拜托!言子苹翻了翻白眼。
“蔡小臻,你可以再更花痴一点。”不就那死样子吗?哪里慵懒?哪里帅气了?她瞪瞎了眼都看不出来。
“本来就是咩——”
“有家室的人还敢看着别人流口水,要不要我去告诉你家阿铭啊?”
此话一出,性情直爽的蔡宜臻竟然脸红了,别扭地低嚷:“你、你在乱讲什么啊,我们才不是——”
“不是?很好,我马上去告诉阿铭,叫他不用再白费心机到你家站岗了,什么温馨接送啦、爱心早餐啦,全都免了!反正什么都不是嘛——”
“喂、喂、喂!”蔡宜臻急忙拉住她。
“什、么、都、不、是?”她贼贼地笑。
“小苹,你很坏耶。”
两人一路笑闹着进来,江孟擎指尖顿了下,抬头瞥了她们一眼,又视若无睹地继续挑弄吉他。
算了,反正他本来就那副目中无人的跩样,不需太意外。
教室另一方,琤琤瑽瑽的琴音透过灵活的十指,流泄在黑白琴键与纤白素手间,长及腰部的乌亮长发披泻在肩背,古典的瓜子脸,白净细致的肌肤,鬈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搧动,像对翩翩飞舞的彩蝶,水汪汪的明眸,微弯浅笑的嫩唇,自然流露出无可比拟的典雅气质……这才是真正的视觉美感嘛。
言子苹出神地欣赏聆听。
琴音骤停。
古典美人站起身,走到江孟擎面前低语了几句,他挑了挑眉,而后挪开吉他,随她走向琴座。
“哇,四手联弹耶!小孟真酷,好像什么乐器都难不倒他。”
“啧,闭嘴。”没事干么找那家伙来破坏画面啊!败笔。
“你想否认?”
……好吧,她承认他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