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冷不防撞到一堵硬墙。
她闷哼一声,揉了揉扁掉的鼻子,视线由扁掉的早餐往上移。
“笨蛋!一大早痴呆什么?”
出口没好话,她连想都不用想,在目光对上硬墙的主人前,话已自有意识地滚出喉咙。“干你屁事!有多远闪多远去。”
江孟擎耸耸肩,绕开路。
走没两步,想起手上的早餐,她露出奸笑。“喂,姓江的。”
“干么?”
“你还没吃早餐吧?这给你!”极度不可思议,晚娘面孔一瞬间换上温和亲切的笑容,只差没散发慈母光辉。
啧,她的功力可以和川剧变脸绝学一较高下了。
下意识接了下来,抬眼对上她过分灿烂的笑容。
“那种猪食?你想报复也用点你那少之又少的脑浆吧?”江孟擎毫不掩饰对那份扁掉早餐的鄙夷。
这女人对他的态度,和灰姑娘的恶后母没多大的差别,突然关心起他有没吃早餐,恶整的坏心眼也未免摆得太明显了,拿这来对付他,简直是在污辱他的智商。
“你该不会山穷水尽了吧?连这种幼稚的小孩把戏都拿出来玩。”
言子苹脸色一变。
敢瞧不起她妈的手艺?
她和老爸嘲笑归嘲笑,可他算哪根葱?凭什么一脸不屑?
她咬咬牙,堆出一脸虚伪的假笑。“像猪食是吗?那不正好?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适合你吃了!”
“真是多谢。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不必勉强自己割爱。”扬手正欲抛回给她——
“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爱吃不吃随便你!”撂下话,也不管他的反应,甩头就走。
去到教室,已经是早自习时间,小小迟到了下,害她连尿尿的时间都没有。
可恶!都是那混帐害的,她早晚会得膀胱炎。
她恨恨地取出记事本,在密密麻麻的“正”字上多加一笔。
数数上头的“正”字记录,真要认真算起来,可能得算到下辈子去。
邻座的同班好友发现到她杀气腾腾,转头悄声问:“怎么了?一大早脸色那么臭?”
“还有谁?不就那个姓江的浑蛋!”
蔡宜臻也不意外,全天下能挑惹出她火爆脾气的人,也只有江孟擎了。
“小孟又哪里惹到你了?”更正确地说——他们又怎么互惹了?
“你去问他啊!”每次见面都一副又酷又跩的死样子,看了就是不顺眼咩,不整他就是不舒坦,反正他对她也从没客气过。
蔡宜臻立起课本,挡住导师的视线,压低音量聊起天来。“喂,说实在的,你们到底是怎么互杠上的?”
怎么互杠上的?这可问倒她了。
校内流传了许多版本,身为当事人,居然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依稀记得……好像从见到面的第一眼,印象就极差了吧!他那高高在上、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轻慢态度……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小媳妇,他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会对他太客气就是了。
再然后,最初只是单纯的不欣赏对方,演变到不对盘,再演变到现在的形同水火。
“可是我记得……你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排斥他啊……”蔡宜臻挖空脑浆,努力回想更早之前的对话。
“有吗?”言子苹偏偏头。她会这么年少无知?
“有。在还没见过他之前,我们聊过,你最多只是没感觉而已,还没那么厌恶……”
“废话,很多事要相处过后才会知道的,可见得姓江的做人多失败。”这证明她可没预设任何偏见了吧?
“有时候……我觉得小孟有点针对你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