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是你哥。”沈燕声低低的“唔”了一声。站起身,伸手牵起了沈燕舞,来到镜子前面,道:“我们同命不同名,既然是同一命运,便会永远在一起的。”说着,他闭上了眼睛忍住不去看沈燕舞的表情,手上用力,将对方推入了镜子。
只见镜子折射起一道白光,他再睁开眼睛,平静的镜面中只有自己泪眼婆娑的样子……
沈燕舞缓缓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了一般,酸疼无比。他眉头微微蹙动,想要起身。身体刚一动作,便觉得异常沉重,他不由得低头看去,却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颅压在自己胸口,不禁暗咐:“难怪觉得胸闷。但是这个是谁?”
他微微用手肘撑起身子,在他胸口的头颅向一旁偏去,只是却仍旧看不到面容。沈燕舞眯了眯眼睛,虽然看不到样貌,但沈燕舞心中清楚这人不是朝阳。
他抿起了嘴巴,欲叫醒那人,手指微曲,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了,登时沈燕舞脸上一阵红热,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槐古龄此时嘤咛转醒,转动着眼睛,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恰好他的视线和沈燕舞的视线对上,两人皆是一愣,沈燕舞眯了眯眼睛,槐古龄却是想起了两人紧握的手,急忙放开,再看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一直趴在对方身上,脸上“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彻,急急起身,一脸尴尬。
沈燕舞将对方的窘态看在眼里,忍着笑意,轻轻上扬起嘴角,礼貌的开口道:“早。”
槐古龄眉头紧蹙,转头看了眼屋外天色,忽而笑道:“已经不早了。”沈燕舞挑动眉角,笑道:“是啊。”他眼睛在槐古龄身上打了个转,又在屋内看了个遍,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这里是……”
槐古龄笑道:“这里是我家。”沈燕舞心想:“我自然知道这里是你家……”眼见槐古龄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双桃花眼眨来眨去,甚为虚假,沈燕舞腹议对方,表面上却说道:“谢谢你了。”
槐古龄摆手道:“无需道谢,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沈燕舞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么,我想问我的朋友在哪里呢?”醒来不见朝阳,便想询问,因为忽然见到陌生人,他到此时才开口打听朝阳。
只不过槐古龄也不是易与之辈,他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公子的朋友尚不曾透露姓名,我们这个村子难以接受外人,所以我……让公子留在这里也很为难。”他低下头,含笑的眼睛此时也是泪光莹莹,霎时可怜。
沈燕舞眯了眯眼睛,道:“我叫沈燕舞,和我一起叫做朝阳。我现下也不知道公子的名讳呢。”槐古龄听了沈燕舞的名字,登时扬起了脸,笑道:“槐古龄。”沈燕舞见得他几分欢喜的模样,微微颔首,又问道:“不知道我的朋友现在在哪里?”
槐古龄撩袍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你连日高热,他为你求药去了。”沈燕舞愣道:“求药?”槐古龄点头道:“你的病反反复复,我虽知医理,却无药材,所以他便帮我去求药了。”沈燕舞听了,不由得多打量了槐古龄几眼,但觉得对方邪气微重,总不像是好人,更好似时刻算计着自己,他眉头一皱,问道:“他到哪里去求药了,去了多久了?”
槐古龄捻指掐算,道:“这次算来,他去了也有一日一夜了……”他眉峰皱起,心中思忖道:“我竟然在这个人身旁睡了近一日?”心下惊愕万分,更是不愿承认。他疑惑的扫了眼沈燕舞,正好和对方的眼神对上,他又是一阵心悸,手按住了胸口,别开了眼。
沈燕舞心下疑惑更深,他一把从床上撑起,问道:“他去了哪里?”槐古龄在沈燕舞眼底分明看到了怀疑和担忧,他心底竟嫉妒起那个让他如此忧心的人。
何曾有人对自己也可这般挂怀?
按下心底的不平,槐古龄说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