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涧的沼泽地,为你取药。”沈燕舞急切问道:“可是很危险?”槐古龄瞥了眼沈燕舞,道:“是,所以我们都去不了。”
沈燕舞听了,一下子从床上站起,说道:“我去找他。”
槐古龄吓了一跳,眼看着沈燕舞要往屋外走去,他急忙拉住了对方,说道:“你不能去。”沈燕舞大病刚醒,身体本就虚弱,被他一拉险些坐在地上,槐古龄见了急忙撑住了对方,如此一来,到好似沈燕舞靠在对方怀里一般。沈燕舞脸上一红,站直了身子,低下头,道:“我要去找他,既然危险,我怎么可以放任不管?”
槐古龄抿唇道:“你现下去了也无用。更何况你如今身体虚弱,怎么去的了?”沈燕舞挑起了眉毛,哼了一声,道:“我的病已经好了,也退烧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罕见药材。”槐古龄愣了一下,伸手试过沈燕舞额头,发现对方的确已经退热,而且不似日前反反复复间,也是低热缠身,如今额头温度比起自己还稍稍发凉,他不由得想起天时之谈,便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沈燕舞说道:“看过了?”槐古龄脸上一红,别开了眼。沈燕舞又道:“既然如此,可以放我过去了吧?”槐古龄听了,紧了手上的力道,抬眼道:“不行。”沈燕舞扬眉道:“为什么?”见槐古龄要讲道理,他上前一步,又傲然问道:“凭什么?”
槐古龄听了,顿时语塞。他抿起了嘴,双目圆睁,但觉自己失态,心下一惊,过了片刻才松开手,呼出一口气,道:“你是我的病人,我既然答应了……朝阳公子,就要看好你。”沈燕舞眯起眼睛,嗤笑道:“他是关心则乱,我根本不需要药材,我倒是想知道你要他去取药,究竟是何用意。”
槐古龄愣了愣,低喃道:“是何用意?”他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沈燕舞,抿了抿嘴巴,却不在说话。那眼底满是委屈,看的沈燕舞一阵心慌,他想要上前安慰,但想到朝阳又住了脚步,一脸不甘的看向槐古龄。
槐古龄忽然撇了撇嘴角,自嘲道:“罢了,你若要去便去吧,只不过……”他抬起头,镇定的看着沈燕舞,道:“我陪你去。”
沈燕舞看到对方眼底的担心,恐怕自己错怪了对方,连忙柔下声音,道:“好。”槐古龄扫了一眼他近乎讨好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沈燕舞急忙跟上。
到了门口,两人便听到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沈燕舞二人对望了一眼,忽然一个人影扑进了院子。沈燕舞挑目看去,顿时惊叫出声:“朝阳!”
“药,你可有喝了?”朝阳靠在床边,神情疲累的看着沈燕舞,手腕上缠满了绷带。沈燕舞绷起了嘴,神态间有些不甘愿,说道:“喝了。”见朝阳露出了放心的表情,他才埋怨道:“也不知道那个庸医放了什么进去,那药难喝的要命。”
朝阳扫了眼沈燕舞,道:“良药苦口。”
沈燕舞撇撇嘴,道:“我知道啊。”见朝阳无动于衷,他眼神一转,坐到了朝阳床边,靠近对方道:“若不是你的药,恐怕我还要烧得迷迷糊糊,恐怕人都要烧傻了。倒是你,伤成这样。”朝阳敛下眼睫,低声道:“若非如此,恐怕他不肯施救。”
沈燕舞心知朝阳并非没有怀疑过槐古龄的用意,若非自己,朝阳不必去那般危险的地方,累得自己伤痕累累,如今自己更是心中无限感慨。忍不住手抚上了对方的脸颊,柔声道:“我明白,只是累了你……我过意不去,也心疼……”
朝阳听了,柔和了目光,抿起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沈燕舞见了,惊道:“你可是笑了?”朝阳别开了脸,不再说话。沈燕舞戳着对方的脸颊,笑道:“你笑了。我看见了。”见到朝阳脸上一红,沈燕舞笑得更贼。
他见朝阳不自在的表情,忽然想到了自己发热期间,灵魂回到现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