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看他这般表情,穆信只当是他对此剑感兴趣,方笑道:“是,从前我曾用过很长一段时间。”
石晏又问道:“……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年幼时,我师父传给我的。他说此剑名曰鱼肠,乃战国时期欧冶子所造。”顿了顿,穆信又道,“你若是喜欢,我倒可以送给你。”
不料石晏摇了摇头,两眉紧皱,表情有些异样,他满怀心事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剑,我怎么没看你使过。”
穆信把大氅披在他身上,犹豫了少顷,口气淡淡的:“许久许久前,我用它败过江湖无数高手。但它所沾的人血实在太多,近十年来,我却再也没有拿起它的勇气……大约是我,还不配使这把剑罢。”
说完,他走到墙边,将宝剑取下来,转身朝石晏笑道:“不过你不同,此剑很合适你,你武功进步很快,相信很快便能驾驭得了。”
“……”石晏盯着剑身,昏黄的灯光下,它仿佛幽幽发亮,“谢谢师父,可是……我的剑法不如我用锏利落,这把剑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穆信握着剑,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嗟叹道:“鱼肠剑是我师父所赠,你是我的徒弟,按理我也该传给你的。”
“不用啦。”石晏朝他摆手笑道,“我还是……还是更喜欢用锏。”
“但……”
“衣服取到了,我们快回去吧。”石晏摸着肚子,背过身去,“我都饿死了。”
穆信只好把剑放回去,对着他背影点了点头,心上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
“那就……走吧。”
回到樊楼时,温子楚已经走了,席上其他人尚在吃喝,见得他们回来,众人又说了几句调侃石晏的话。
后者却不如寻常一般说笑,只在温子楚方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模样有些古怪。
但见他身上披了件厚厚的氅子,倦容满面,大约是给累的,陶木晴和初然也未放在心上。
晚饭吃得愉快,直到亥时过半大家才散了。
因时候偏晚,雪又越下越大,众人都早早回了家,并没在街上逗留。
*
花灯会一过,陶木晴二人就收拾东西准备南下了。但由于初然还没有要走的打算,故而最后还是将宅子留给她居住,可屋里的下人却没留下几个。初然向来是自由自在惯了,有没有人伺候倒也无所谓。
如此一来,初二后,偌大的宿府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一到夜里阴森森的,确实是有些恐怖。不过好歹是有个地方住着,她也就不作挑剔了。
今日天气干冷干冷的,外面没有下雪,初然睡了个日上三竿,等醒来时才发现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大约是被饿醒的。
这会子没人喊吃饭了,她只好自己出门去找吃的。找了件镶毛的斗篷往身上一裹便推门出去,迎面吹来一阵凉风,刮在脸上生生的刺疼,初然连忙把斗篷拉上去将两颊遮住。明明头顶上还有浅薄的阳光,却丝毫暖意也感受不到,冬季可真是奇怪得很呢。
她心里正嘀咕,刚转过身时却见几个孩童站在那歪脖子柳树旁边指着宿府的围墙窃窃私语。
这几个小娃娃,不会是商量着夜里要来偷东西的吧?
初然走了几步原想要听个清楚,岂料那几个孩子一见她过来,立马朝后退。
“就是她就是她!刚刚她就是从这屋子里走出来的。”
“该、该不会是……女鬼吧?”
这话倒让她一头雾水,初然愈发觉得奇怪起来,举步往前走,嘴里并问道:“什么女鬼?”
“哇——她、她过来了,快跑!”
怎想还没等她走近,几个娃娃一哄而散,跟见到瘟神似的跑得飞快。初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