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了。姐夫,你说是吧?”
自她成亲以来,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在家中琐事上大费心思,这一切初然自看在眼里。她们姐妹情深,瞧得陶木晴从前行走江湖时自由自在,如今却为了宿兮这般生生改变,她自是心疼不已。
听了此话,宿兮亦轻轻颔首,转目温柔地看向陶木晴,二人四目相对,却不开口,似乎千言万语只有对方相知。
初然缓缓提起筷子,见得他两人如此恩爱,心里又是欣喜又是羡慕。
正吃着饭,门外突然传来谈话之声,继而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众人纷纷举目而看。
“呼……”
石晏抖了抖斗笠上的雪沫,把它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搓着手:“可算是完事了,冷死我了。”
看他两手都被冻得通红,嘴上也是青紫青紫的,陶木晴皱起眉来:“小石头,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我也不想啊,可是换洗的衣服都还没干呢,只能暂且将就一下了。呼……”说完他又开始呵气,一屁股在穆信身侧坐下来,取了筷子就要吃饭。
“那怎么行?你这一身再穿一日,只怕会冻出病来。”
陶木晴说完这话,穆信忽想起什么,将碗筷搁下:“正好我有一住处就在樊楼附近,那里面有厚实的衣裳。石晏,随我去拿罢。”
“啊?现在啊……”他好不容易才坐下,饭菜都没吃上一口,语气满是不愿意。
“你明日不还有事做么?”穆信摇了摇头,“难不成你想冻着身子去?”
“可是……”
石晏还想推拒,陶木晴却在旁边应和:“穆大人说的是,横竖这菜也是够饱的,早些吃晚些吃不都一样么?可万一一会儿染了风寒,多的事儿都有了。”
见她都这么说了,石晏垂头叹气:“好嘛好嘛,我去就是了。”
他只好又把斗笠带上,跟着穆信往外走。
街上的雪比方才下得更大了一些,人们大多在酒楼茶肆里活动,遍地欢声笑语,处处歌舞升平。
穆信的住所果然离樊楼很近,隔了一条街,斜对面便是,看上去并不起眼。他平时都住在王府,但里间的东西却一应俱全,偶尔闲着的时候也会来这里歇息片刻。
因得不常居住的缘故,进了屋石晏也不觉得有多暖和,房间不大不小,一间厅堂,两间卧房,还有一间堆放着杂物。
穆信转头吩咐道:“我先去房里找找,你在此等我片刻。”
“哦,好。”
石晏搓搓手,一心只打量着房间,回答得漫不经心。
杂物间就在他左手边,其中虽没有点灯,不过借着厅中的光芒倒是看得出里面放置了不少好东西,趁着穆信往卧房走,石晏轻手轻脚拿了个小灯盏往里瞧。
一进门,右手便有个桦木柜子,上面摆了些零碎的暗器,如意珠,铁鸳鸯,梅花针,还有些从未见过。穆信行走江湖多年,想来是从前用过的。
屋里大多是些用过和未用过的武器装备,石晏信手挑了几个拿掂了掂,暗自点评猜测其来源,玩的不亦乐乎。正抬眼间,猛然看见对面的墙上挂了一把长剑,登时让他浑身一僵。
剑身细长柔韧,微微有些曲折弯转,通身呈暗铅色,剑柄满是花纹,宛如鱼腹肝肠,凹凸不平。石晏一瞬间愣在原地,双目紧紧瞪着此物,嘴唇轻缠,却发不出一声一语。
“石晏?”
穆信从屋内取了件大氅,出来时却不见他身影,往仓库里瞧时,见他如一尊雕像般直直立着。
“怎么了?”穆信觉得奇怪,顺着他视线看去,发现他关注的竟是自己的一把佩剑。
“……”
石晏悠悠回过神,目光却没移走,他问道:“师父……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