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番作为,真好印证胤禩结党,圣上直骂几个兄弟一点儿不知体谅君心圣心,只知道争权夺势,恣意妄为。
十四替胤禩说话,说他肯作保,胤禩无夺嫡之心。
圣上见他还不知收敛,便说十四耍梁山泊义气。十四也是倔脾气,就不肯低头,言语里冲撞圣上,最后竟惹得圣上拿刀要杀他,幸的五阿哥胤祺抱了圣上的腿,又有诸皇子求情,圣上才收了刀,让人把胤祯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算了事。
或许就是胤祯这一闹,众皇子的求情,让圣上看到,兄弟几个之间还是有些情谊的,心中略安,只让人查胤禩的案子,说是待案情查清了再定夺。
至于其他皇子,皆相安无事。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张明德案查清后,圣上以胤禩明知张明德狂言而不奏报为由,革去胤禩爵位,只做闲散宗室。然后是诚郡王胤祉揭发直郡王胤禔联合喇嘛震魇胤礽,被圣上查知却有其事,随即圣上下旨把直郡王革职,幽禁府中,无旨意不得出来。
这短短月余,太子被废黜,一个郡王被革职幽禁,一个贝勒被夺爵,而被牵连诛杀的各派党羽更是不少,一时间,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舒伦整日的待在府中,只盼着胤禛能偶尔从宫里传出几句话,叫她知道,他还安全。
宫里头,大阿哥出事,留守咸安宫的便只剩下胤禛。
其实早些年,胤禛与胤礽走的算近的,那时,娉婷总让胤禛帮着他。胤禛那会儿,心里只一个娉婷,万事不肯拂逆佳人的意思,自是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后来,他心思转到舒伦身上,却在一颗心都交付给舒伦时,发现舒伦与胤礽曾有前缘。
前有娉婷的例子,后有舒伦,自此他就恨上了胤礽,他怕胤礽以情相诱,以势相逼,夺了他的舒伦。
所以那时,他想夺他的太子位。
虽然舒伦一再跟他说,只恋着他一个人,他仍是怕,是以这些年,他面上与夺嫡不沾边,暗地里却从未放松过。
现在,胤礽被废,他倒不担心胤礽会来争抢他的舒伦了,可又觉着如今胤礽势孤,少不得舒伦会替他伤悲,帮着他。
胤禛想到此,对胤礽的怜悯之心,顿减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夜谈
两人一处待了这好些天,除却寒暄,竟话也未说上几句。
这天晚上,还是胤礽来他屋里找他的,说是一处到院里喝酒。
胤禛有那些小心思,很是不情不愿的去了。
那晚月亮很好,是个满月,两人就坐在院子中间,喝酒,大冬天的,像两个傻瓜。
胤礽喝着酒,一脸惬意,一点儿也无外头说的,疯癫暴戾。
胤禛说:“外头打的头破血流,你倒轻松的很。”
胤礽说:“三十多年了,舒坦日子没过过多少,这几天算是。”说完,他饮了一杯酒,酒未温,凉的很,他却觉得正好喝。
胤禛看他悠闲样子,有些不高兴,说:“别人争都争不来的东西,你倒弃若敝履,果然大胸怀,堪比周公了。”
胤礽看了看他,轻笑了笑,他这个弟弟啊,心眼儿小,特别是碰到跟舒伦相关的事,他说:“人家都争,你怎么不争?”
胤禛不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争?”
胤礽说:“你争?为着什么 ,为了阿菩?”
这阿菩两个字,可刺激了胤禛,他声音猛然高了些:“你少叫这两个字,少喊她的小名儿。”
胤礽仿佛要故意激他一般,说:“我为什么不能喊,我从来都是叫她阿菩的。她唤我一声二哥哥,自她额娘去后,这世上就我一人叫她阿菩,独我一人。”
胤禛气急,一把揪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