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找户好人家吧。”
方鸿飞迟疑了下,明白方岚应是觉得自己瞎了眼才害了游秀丽,而他并不认同,觉得是游家势利无眼才嫁不出女儿,于是没把方岚的话放在心里,只不紧不慢道:“等这事过去再说。”
方岚听了方鸿飞回应,便没多想其他,接着和方鸿飞闲谈了些其他零碎的事才回了院。
郝春坐在榻边无聊地摆起棋盘,正等着方岚回来一起下棋,这时她见他走入寝来,便笑望他关心:“爹找你何事?”
方岚落坐榻边,望着她浅笑了下道:“没什么大事,谈了些茶场的事而已。”
“哦。”郝春浅浅应下,捏起棋盘角上一颗白子闲闲转着,眼眸望着方岚的双眼,蓦地觉得那双俊眸里有好些东西,看起来那么的复杂。
方岚本不想那么早向她说,但对面的目光有着莫名的穿透力,让他不得不开口:“游家出了些事,思芩有了游少吟的孩子,带着游秀丽住在家里。”
“啪。”郝春将手中的棋子轻压在棋盘上,棋子和棋盘撞击出轻微的响声,她默思了下问:“游家出了什么事?”
“这个说来怕你不懂。”
郝春把双手搭在棋盘上,盯着方岚,微笑着,掩饰心里那莫名的不安:“你可以慢慢告诉我,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
此事和潘良文有些关系,方岚觉得既然把事说出来了,已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正文 第九十一回 变因说 中
方岚这回入京纳贡完毕,还没来得及去找潘良文,潘良文在当夜就到驿站找他,随后大舅子和妹夫两人便小酌了一番,其间方岚就把郝春的信给了潘良文,潘良文瞧了信自是和方岚谈论起郝春,关心她在方家生活的境况,方岚便对他忆起郝春小时候的点滴,就此两人有说有笑地到酉时才道了别,并约定隔日黄昏同游京城。
于是次日潘良文应了卯就带着方岚游逛京城,虽方岚大上潘良文些许,但两人皆是饱读诗书,心存天下的人,走在一起便是聊资甚多,相谈甚欢。因此潘良文就留方岚在京里多住几日,有日潘良文与东林院几个学士小聚还叫上了他,几位骚客学士便又是酒又是文又是隐议天下,方岚因此广见博闻,也略施小才以对诗的形式透露对实政税重,民生忧患与商人难存的看法,几个学士恰与他有同感,皆点头认同。
这般在京城玩了数日,方岚正想该是返乡时,他却得到潘良人托人来的密约。这次潘良文约他有些特别,不仅人没有亲自到,地点也约在了京郊人烟稀少的凉亭,且还是在入了黄昏的时候。
虽然潘良文约得怪异,方岚还是如时到了那凉亭,他到不久潘良文便来了,脸上没有前几日相约的热情,只显忧心忡忡告诉朝廷将要调查游家,希望他不要再做茶马生意,要他和游家断了一切关系,往后查起只要指证游家,把事责推给游家便能避过去。
方岚见潘良文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自是忙询问原因,潘良文略说是赵王和吴王相争,吴王有意揭赵王的短,故而揭发与赵王有关官员的下属,游家便是被揭发的其中一员。
了解一切方岚自是明白事关重大,由凉亭回驿站一刻都不敢耽搁,交代了荀书先送皇赏回去,次日也就起程了,而荀书返路遇到江水急汛便在路途上耽搁了一个月才到了家。
方岚把以上入京的经历与知道的事细细向郝春讲了一遍,郝春便也全然明白了。
上头权利相争,就像个大风暴难免殃及四处,潘家处在风暴中心,与吴王关系甚密自然有办法调停,而且根据自己哥哥的意思,她觉得自己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帮方家一把,而她不放心的便是游秀丽:“她在家里,万一被人知道不就什么也说不清?”
方岚默声认同,缓缓开口:“可人来了,总不能将她赶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