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素浅在素家之时便随父亲去过几次。
“主君,这……”
“浊月,为了我父亲的性命,我会亲自前往。”
“可是主君!”
“浊月,我也算是你的半个主上,你便要听我安排,我随即便独自前往,这肆水山庄位于凌山以东的渠县南郊,依山而建。待两日之后,你便带着其他三人同去,将我与我父亲带出。你不必担心,我对她们来说尚有用处,不会有事,你且安心以待。”
此时的素浅,不似往日那般云淡风轻之感,而是冷静果断,不由的让浊月想到了正在闭关的宫主。
浊月很为难,她要听命于宫主,保护主君,但却又不能违背主君之命……不过主君所说确实是最为合适的做法,她不得不依从。
素浅见浊月领命,当下便去了后院马厩,带了盘缠干粮,将竹箫别在腰侧,策马而去。
如今整个素家他最为在意的就是他的父亲,父亲这一辈子在素家已经过的足够辛苦,他不想让父亲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伤害。虽然此行有些冒险,但他别无他法。不论那里是怎样的陷阱在等着他,他都不会畏惧。
灰日从镇上溜达回来,手里拎着各种吃食,进门便喊着:“主君,好吃的来啦!”
抬头一看,竟是浊月独自呆在院中,刚想要羞涩一下,便感到浊月的情绪有些不对,虽然浊月一直喜怒不行于色,但与她相处久了的灰日不会看不出。
浊月见是灰日,便将手中的信递给灰日。
灰日看了心,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主君独自前往了?”
看着浊月面无表情的点头,灰日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这个木头,你竟然就这么让主君自己前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快去把主君追回来啊!主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眼泪夺眶而出,大滴的落下,整个小脸都惨白一片。
浊月僵硬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灰日的脑袋,复又僵硬的擦了擦灰日脸上的泪水。
“放心,主君自有打算……”
“莫不是主君走的时候交代了什么?”
“嗯。……放心。”
“哇——那你不早说——可是我还是担心主君啊——”说着不顾形象的扑到浊月怀里大哭起来,将心中满满的恐慌与担忧抒发出来。
浊月身体更加僵硬,伸手轻轻拍拍灰日的背。然而,她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不似她说的那般轻松。
素浅这是平生第一次独自出门,还是骑马出行。
虽说是他自小便学会了骑马,但还没有速度这么快,时间这么久的时候,可是心中着急,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快马加鞭的朝肆水山庄而去。
行走间,素浅在脑海中猜测这次的事情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素柔虽然聪明同时也算是与他有些过节,但是绝不会这样大胆的将父亲掳去。
之前焰霞山一事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办月,尚且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偏偏在今日做出了此等之事,他就不得不将其与焰霞心法一事相联系了。
想要得到这焰霞心法的人,多不胜数。那这次的事情,便可以解释了。
☆、肆水山庄
肆水山庄依山而建,建筑与山石花草相结合,精致优美,是一处养生宜兴之所。然而此时,素浅已经顾不得这些,骑着马直冲着大门而入。
整整两天的跋涉,素浅身上衣裳已经落上了灰尘,发丝也有些凌乱。但看起来依旧是风姿绰约,不见慌乱。其实,只有素浅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大腿内侧已经红肿,每走一步都是极痛,浑身上下都好似要散掉了一样。
下马,直接冲着正堂而去,素柔正坐在主座上品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