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肯定了,这焰霞心法之中有前朝的宝藏!
素浅思索一番,微微启唇,“灰日,咱们焰霞宫曾经与风影楼有什么过节吗?”其实他想问,焰霞宫有没有去屠杀过风影楼……
灰日歪着头想了一阵,“没有,肯定没有,每次大行动我都会知道,我保证咱们和风影楼没有过任何交集,面都没照过!”
“那这就怪了,她们这是为何。”素浅又说,“山上近几日如何?”
“啊哈,山上可是更加有趣呢,我听说啊,本来,慕容致派人驻守着焰霞宫,因为她肯定不相信咱们就这么完了哈哈,结果自从风影楼传出了这个消息之后,这几日那山上就没有消停过,不论是哪门哪派,都冲着宝藏去的,拦都拦不住,什么江湖道义,都被抛到了耳后十万八千里去了,丑态尽显,好笑死了。”
素浅微微低头,他料到了山上定然是这种状态,万俟寒用了金蝉脱壳之法,将神秘的焰霞宫暴露在众人面前,看似是失了阵地,但实际上这样一来,焰霞宫的势力就彻底的由明到暗,再也没有人会知道焰霞宫的势力何在了。就好像捉住了肉身却丢掉了里面的鬼灵。原本只存在于一处,如今却仿佛处处存在一般。这样的状态,反而会让那些武林人士倍感恐慌无措。
所以,如今想要了解到这焰霞心法的丝毫消息,唯一可以找到的线索就是这被遗弃的焰霞宫了。
素浅想,这风影楼从来都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江湖纷争,总是能以中立的姿态立于波涛暗流之中,不受到丝毫的牵连。照理来说不应该主动的发出消息,所以,最可能的是,有人出了筹码,与风影楼做了这笔生意。既针对了焰霞宫,也针对了这八大家族与四大门派的势力。
这焰霞宫之事,向来是由八大家族与四大门派在安排,但如今有了宝藏的诱惑,那些其他的较小的门派家族定然会不再如往常一样,处处依照着这些强者所制定的规则行事,钱财的诱惑力,是不可小觑的。
这风影楼,或者说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焰霞心法一日不现身,江湖便一日不得安宁。
不论江湖中如今是怎样的形势,素浅依旧安安心心的呆在慕浅别院的小院中,赏赏花,看看书,研究下曲谱,吐纳一下气息。
这日,素浅到前面的院子中去看看翠竹,一个门房的来的小厮拿着一封信寻他而来。上前行礼,道:“主君,这是方才有一自称是素柔的男子送来的,说是要给主君过目。”
素浅微愣片刻,自从上次事情之后,他似乎已经渐忘了这个弟弟,没想到又来一次。看来素柔是料到了他会居住在此处吧,这个弟弟一直都头脑聪明,素浅知晓。
站在素浅不远处的浊月走上前来,接过小厮递上了的信,打开,仔细检查片刻,这才交到素浅手上。
素浅心知这浊月尽管是女子,却极其的细心,事无巨细,一定要仔细排查,以确保他的安全。
拿过信,稍一浏览,素浅脸色一下子变了。
浊月一惊,她知晓这主君虽是男儿却器宇不凡,遇事总会淡然处之,从不曾有明显的情绪变化,此时,竟然彻底变了脸色,定然不是好事。
素浅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心下黯然,将信递给浊月。
浊月仔细一看,那信上写到:素父近来身体不适,已前往肆水山庄静养,万分思念儿浅,望浅独来探望,若非如此,恐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这竟是一封恐吓信。
拿素浅之父的性命来威胁素浅,让素浅只身前往肆水山庄,否则素父性命不保。
素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肆水山庄,在凌山以东地区,是素府的一座外置的山庄,主要是气候适宜,景色尚可,闲暇时可去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