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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不以为然,说道:“武功无非是攻守之道,有何难哉?你资质不错,年纪又轻,何必纠结于此呢?老夫吃了你一顿酒肉,即便是朋友也该有来有往,老夫身无分文,再请你吃回来不易办到,便指点你这两招掌法作为置换如何?”
林天鸿闻言,自是心中大喜,但白英说的“置换”二字未免使他感到窘迫。他昂然说道:“朋友相交贵在交心,有来有往是指情义,又岂能以酒肉置换?否则,那可就是酒肉之交,有辱于‘朋友’二字了。如蒙前辈传授此高深掌法,乃良师益友,此情贵比金玉,晚辈感激不尽,但请前辈勿存置换之意。”说完,拱手抱拳,深深一揖。
白英笑道:“交心交义,清淡如水却贵比金玉,说的好!老夫做不得良师,便做你的益友了。哈哈······”
林天鸿大喜,说道:“多谢前辈!”
白英摆手说道:“朋友之间何必言谢?我这掌法未必高深,可却也不易学会,那要看你的悟性了。你且看好了。”说完,他深深呼吸吐纳运气,双手抬起左推右拍,又回旋聚中作势前推直击了出去。然后收势说道:“看清了吗?”
林天鸿见招式普通,并无奇妙之处,心道:“天下武功都是由简化繁先易后难,阶梯而进,白老前辈这掌法定也如此,后面必有精妙之处。”他便依样作式模仿着,点头说道:“看清了,下面呢?”
白英说道:“没有下面了,就这些。”
林天鸿惊愕问道:“就这两招?”
白英点头说道:“对!就两招。”
林天鸿又问道:“这其间有多少般变化?”
白英摇头说道:“没有变化。”
“噢!”林天鸿哭笑不得,大失所望,说道:“前辈不教我也就算了,却和我开玩笑。”
白英一脸无辜,说道:“我何曾和你开玩笑了?我也只会这两掌,应该还有其余的,不过我却不知。其实有这两掌足够了,何必还要学其余的?”
林天鸿见他说的认真,不似说笑,便问道:“前辈这叫作什么掌法?这两招我看着平平无奇,没有诸般变化,如何克敌制胜?如何护己周全?晚辈愚钝实在不能领会。请前辈提点。”
白英说道:“这两式掌法是我当年在兖州境内的深山,参悟神鼎峰时顿悟所创,便自取名叫作‘禹龙神掌’。第一式叫作‘移山填海’,是以攻代守;第二掌乃是守中有攻之式,叫作‘万流归一’。想上古大禹治水铸鼎定九州,兖州只是其一鼎所定,所以另八州八鼎应该还遗隐着十六记掌法,我没去参悟,所以也就不知了。哈哈······老夫懒散惯了,不愿为这些拳掌上的功夫费心费力,哈哈······”他自嘲大笑,又说道:“至于这两掌中所含的诸般变化,只可神会,不可言传,也没法子言传。要因时、因势、因敌人招式而异,所以没有固形的变化,也便可以有无数不同的变化。至于如何运用,那要全凭意念了。所谓念由心生,力由神主,意念之所驱使,聚真气护体如同披坚,防守则绵密无形、滴水不漏;驱内力攻敌如同执锐,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这如何不能克敌制胜、护己周全?即如此,又何必再练另外那一十六掌呢?”
林天鸿闻得此言,心中大震,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心想自己悟性不高、修为浅薄,不能领悟其中奥妙,还轻看了这两记似简实奥的掌法,不禁面现愧色,暗骂自己愚蠢。当下便盘膝闭目坐于地上,双掌不停左推右拍回旋来去,心中冥思苦想。
白英见状,知他大有所悟,已入佳境,便捋须含笑也不打扰,口中念道:“顺时随势,不为时势所左,心中自有空明;去繁从简,以简化繁,无为无所不为。”念毕口诀时,他双目已闭,鼾声又起。
日落月起,星坠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