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这种偷袭,若是一般的人等,肯定是毫无疑问的选择弓箭刀剑,若是弓箭的话,哪怕是强弓利箭,这次跟着他来的锦衣卫,都是穿着衬着丝绸的棉甲,只要不是直接命中头部,断断没有一箭毙命的道理,但是火铳若是抵近偷袭,这棉甲有和没有,就么多大区别了。至于什么人动的手,这似乎也不是多难猜,这动辄使用火铳的,可不是江湖中那些亡命之徒的风范,这私藏火器,在民间就是流三千里的重罪,除了军中之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甚至可以说,这动手之人,根本就没想着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们查问到什么东西了?”钱无病问道,显然,这是有人不想让丁双五等人回来告诉自己他查到的消息,才出这种手段,而且,这种见血的手段,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断断没有冒这种险的道理。
“没有,镇东卫的卫指挥使,我属下根本就没有见到,给属下的答复,是这秦指挥腊月二十就回泉州过年去了,属下在镇东卫耗了两天,想到大人吩咐的,无论情况如何,都尽早回转,这就回来了!”
“不至于啊!”钱无病锁起眉头,若是这样,这断断没有起杀心要灭丁双五几人口的原因了。
“哦,对了!”丁双无有些犹豫,费力的从自己的腰里,掏出一封沾染了斑斑血迹的文书,“若是说从镇东卫带了什么东西回来,那就应该是这个了,难道说,就是这东西害死了咱们兄弟?”
“这是什么?”钱无病接了过来,问道。
“是福建都指挥衙门,给镇东卫的调兵文书,属下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有用,就从他们哪里要了过来!”
裘草儿回来的相当的快,在她的身后,王彦忠也跟在了后面,再往后,就是几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郎中了,裘草儿亲眼见到了丁双五的伤势,哪里有心思和这些郎中嚼谷,直接先绑来再说,耽误了时辰或许就耽误性命,她这份干脆利索的举止,倒是让王彦忠开始相信,这位裘百户,还真不是一个钱无病身边的摆设了。
钱无病不认得王彦忠,裘草儿低声在他耳边介绍了一句,王彦忠正要参见,钱无病扬扬手中的公文,“我们出去说,裘百户,你在这里照料一下!”
王彦忠有些忐忑不安的跟着钱无病出了这厢房,事情的经过,裘草儿简单的说了些,屋子里的情形,他也看到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说什么。
“我问你,你福建千户所,一共多少人?”钱无病带着他走了进自己的房间,坐下来,直接了当的问道。
“在名册上的,七百多人,不过大都在福州,这福清,能用的,大约四五十人吧,大人要人手,这这就派人去调集!”
“要人手干什么,收拾好了让人家去杀么?”钱无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德三年到时候,锦衣卫和东厂之间,有了点小冲突,结果咱们锦衣卫的人死了一个,当时咱们的指挥使大人是被陛下都称作老好人的牟大人,你知道,牟大人当时怎么说的么?”
王彦忠摇摇头,这屋子里温暖如春,他居然感觉背后有一丝冷汗流了出来。
“牟大人说,咱们天子亲军,是给陛下办差的,这性命天生就要比别人金贵一些,若是别人觉得咱天子亲军可以随便打杀,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天底下,就没有咱们这一号衙门了!”
王彦忠看着眼前的钱无病,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正视这位快速窜起来的佥事大人了,但是,似乎这位佥事大人,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更具有威势,听着钱无病这一句句道来,他仿佛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这些空气仿佛被钱无病的气机调动,在翻腾,在酝酿,在准备爆发。这种情形,他当年还是一个小旗的时候,那时他单身面对一个手底下数条人命的悍匪,准备冲上去进行一场不是生就是死的厮杀的时候,他也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