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好像捕捉不到任何感情的声音让彦卿很没道理地安心了下来。
“我连你都见识过了,还怕什么啊!”
南宫信没理她的抬杠,只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彦卿觉得今晚南宫信心情似乎特别好,从没见过的好。
难道是因为他要见的那个朋友?
“你那朋友……是什么人啊?”
“会让你见到。”
还卖关子……
越往深里走,狼嚎越是凄厉,一声接着一声的。
彦卿没在除动物园之外的地方见过狼,但还记得某生物课本上说过,狼是社会性动物,自然情况下基本不会单独出现,也就是说,在这种鬼地方只要出现一只狼就意味着有一大家子躲在不知道什么角落里默默围观呢。
月朗星稀,风寒彻骨,再加上这应景的狼嚎,彦卿心里一阵阵直发毛,纤纤玉指从挽着南宫信变成了死死抓着他。
“哎,你要真想见那人……咱能不能……白天再来啊?”
彦卿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小颤音儿了。
丢人就丢人吧,总比把命丢在这儿强。
南宫信却没有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彦卿死死抓在他胳膊上的小爪子,像百转千折之后透进这密林里的月光一样浅浅地笑着,继续从从容容往前走。
这人任性起来怎么比女人还不讲理……
彦卿只能跟着这人继续走,正草木皆兵的时候突然觉得一旁树下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光,动了一动,一声比狼嚎更��说呐�撕烤驮谏盍掷锘氐雌鹄戳恕�
“你……怎么了?”
突然被这女人突然扑进怀里,还配上这么一声惨叫,南宫信立时站住不敢动了。
躲在南宫信怀里,彦卿战战兢兢往刚才闪微光的地方看去。
一只被那一嗓子吓傻了的兔子刚刚回过神来,在月光下撒丫子狂奔而去。
原来是被兔子眼睛反射的月光……
彦卿长长舒出一口气,人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怕个毛啊。
半天没听到彦卿有动静,南宫信又问了一句,“看到什么了?”
彦卿这才发现自己还伏在这人怀里,赶紧分开距离,松开抓着南宫信的手。
“没……没什么,看错了。”
要是跟他说自己被只兔子吓成这样,非被他笑死不可。
又是一声狼嚎远远传来。
“走吧,走吧……赶紧见完你那朋友赶紧回去,我……我困了。”
彦卿心虚地兀自往前走,却被南宫信伸手扯了回来。
“干嘛……”
没问完,转头看到南宫信的神情就愣了一愣。
那抹今晚一直挂在他嘴角的浅笑消失了,眉心轻蹙,七分冷然三分紧张。
他连她脱衣服的声音都能听见,不会是才注意到这些狼嚎吧?
“怎么了?”
南宫信没答,只是把彦卿又往身边拉了一下,伸手搂在她侧腰上,清清冷冷吐出两个字,“别动。”
这举动和这句话让彦卿一下子想起那次行刺。
那次他也是这样,把她拉在身边,警告她不许动。
不过上次看不到他有丝毫紧张的神色,这回
刚刚定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一阵,四围没有别的声响,只有越来越频繁的狼声。
“我们……回去吧。”
南宫信还是那句话,声音轻到哪怕在这寂静山林里也只有紧靠在他身边的彦卿能听得到,“别动。”
这话音刚在彦卿耳边消失,就听到他们身边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