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信就快被她气到吐血的时候,如微及时赶到,宣布了一个终于能让彦卿把注意力从这个名字上转移走的消息。
这家的正主儿回来了。
打从知道这狐狸的名儿起,彦卿就等不及想再见见这个南宫信口中和他关系“水火不容”的二太子了。
能这么拿南宫信开涮还好端端活到现在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啊!
在这园子的大厅见到一脸阴沉之色还没消干净的南宫信,凌辰和卫安两个老江湖拜见之后就识趣地退出去了。几个丫鬟也退到了门口等招呼,大厅里就只剩下彦卿和这俩男人了。
北堂墨被关了这几天还是宴会上那么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刚被放出来的囚犯,倒像是刚度假回来的大少爷。
这两边给战俘的待遇要不要差距这么大啊……
凌辰和卫安一退,这人脸上的慵懒闲散立时去了大半,拧起剑眉沉下脸色就对南宫信吼了一句,“病成这样还送上门去招惹赵权,你他妈活够了啊!”
彦卿被这一句喊愣了,这是……关心吧?
还没等彦卿理清楚状况,就听南宫信淡淡然地回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想治他的脾气吗,现在有理由了。”
等彦卿绕明白这两人话里的逻辑关系时瞬间就凌乱了,脑子里只剩下原来腐女闺蜜成天在耳边念叨的两个字……
难怪如微说她对北堂墨意义非凡,难怪老觉得北堂墨看她的时候有点儿说不出的寒意,所谓“水火不容”,原来……如此啊……
彦卿抢在北堂墨再开口之前一边浮想联翩一边说,“你们……慢慢聊哈,我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彦卿刚想溜走就被北堂墨一步上前拦住了去路。
北堂墨微眯起眼睛从头到脚近距离打量了彦卿一阵子,直看得彦卿全身发毛退回到南宫信身边,才扭头对南宫信道,“我听说这女人……”
不等北堂墨说完,南宫信沉声截断他的话,“这不是你听说的那个女人。”
北堂墨展开眉心,“那她就不是那个女人了?”
南宫信淡然一笑,“就是她。”
彦卿很清楚他们这几句对话是围绕自己展开的,但也就只清楚这对话的主题是自己,至于什么是她不是她的就彻底晕菜了。
不过她倒还看清楚一点,这几句话说完,北堂墨眼中原本对她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冷意就烟消云散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等彦卿想清楚,北堂墨微蹙起眉来对南宫信道,“离朝会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我就不留你们了。”
南宫信点了点头。
这算是放他们走了?
“不过,”北堂墨再次看向彦卿,“既然她来了,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呃,这人不会是想……
“我那寝殿好像还没起名字,你就给我写块匾好了,我满意了就放你走。”
写匾……
擦,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没被这个纯洁的社会清干净!
彦卿对自己默默无语了一下之后对北堂墨道,“起名可以,写字不成。”
北堂墨又恢复到那慵慵懒懒的状态,抱着手下巴向南宫信一扬,“那就让他替你写。”
“好。”
如微来布好了笔墨纸砚,彦卿凑到南宫信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看南宫信浅浅笑了一下,提笔落墨。
随着南宫信行笔,北堂墨把那落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一个个读出来,“天……上……人……间,”然后在彦卿意料之内地说了声,“正合我意!”
走出二太子府,准备上马车前,南宫信轻声问身边这女人,“你们那里当真有个青楼叫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