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微如曼一进门儿就呆立当场,就看见这狐狸被彦卿四仰八叉地压在地上,四个爪子被彦卿手脚并用地按住,只剩下只毛绒绒的大尾巴可怜兮兮地晃来晃去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在这一人一狐旁边,南宫信就只是浅蹙着眉静静定定地坐着。
不是南宫信淡定,只是他穷尽毕生的想象力也没法单凭这些动静脑补得出如微如曼她们眼前的这副情景。
“娘……娘娘,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听到如微略带惊悚的声音,彦卿才意识到自己和一只牲口摆出这么个姿势好像是哪里有点儿不大对劲,手底下一松,这小东西一下子就挣了出来,直奔到了坐在一旁的南宫信怀里。
南宫信对这从天而降的毛球显然没有彦卿那么大的敌意,任由这狐狸窝在他腿上避难,还满是同情地伸手抚了抚狐狸柔顺光洁的皮毛。
雪白的狐狸趴在他雪白的衣服上,被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抚着,这画面本该一片静好,却被彦卿气急败坏的动静砸了场子。
“这畜生是你们爷养的?”
看彦卿一脸官司抬手指着南宫信的方向,如微只能强迫自己默认她指的是那只躲在南宫信怀里还一脸向彦卿耀武扬威模样的狐狸,“回娘娘,正是……”
如曼忙补道,“爷养它三年了,对它娇宠得很,若是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娇宠……彦卿几乎能想象得出它是怎么被这个有成百上千个女人的二太子熏陶出来的。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畜生!
“你们爷给这畜生起名儿没?”
如微如曼对看了一下,抿了抿嘴谁都没说话。
“没起名本娘娘就赐它一个!”
俩丫鬟顿时一脸惊慌,还没来得及张嘴,却被南宫信一阵咳嗽打断了。
这俩人像是得到什么提点似的,一个说,“三殿下抱恙在身,还是回房歇息吧。”另一个接着说,“奴婢吩咐了厨房备膳,一会儿就给殿下娘娘送到房里。”说着就上前来把南宫信怀里的狐狸抱走,一溜烟出去了。
彦卿半天回过神来,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转头叉腰看着这个咳得正是时候的人,“你知道那畜生叫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彦卿走到桌边屁股一抬坐到了桌子上,用警察看着嫌疑人的眼神抱手看着还一脸淡定的南宫信,“他养这畜生三年了,你两年前才离开这儿,你不知道?”
“不知道。”
还嘴硬?肯定有问题!
“不说?好啊,这么大个太子府肯定有人知道,反正我闲着没事儿干,大不了一个个问去。”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就看这人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以说……但这名字你不准叫。”
彦卿一愣,名字起了还不准叫?
管他呢,先满足好奇心再说。
“行,你说。”
“也不准笑。”
“行行行,你赶紧说,这畜生叫什么?”
“也不准再叫它畜生。”
“说名字!”
“名字是北堂墨取的,叫……”南宫信停了停,脸色沉了一沉,“叫南宫。”
噗……
难怪他要给那狼起名叫“北堂”,真相居然在这儿啊!
毫无悬念,南宫信的三个不准完全无效,彦卿不但对着这个名字笑了整整一个晚上,还在第二天清早再见到这只溜进卧房的小东西时格外亲切地把它抱到怀里,一边瞄着阴着张脸的南宫信,一边坏笑着说,“小畜生,你早说你叫南宫啊,姐姐就是看在你这名字的份儿上也会对你温柔点儿了嘛!”
就在进来伺候的如曼憋笑快要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