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嫁给我吧,瑟曦,勇敢地站出来,说你爱的就是我。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接着诞生新的儿子,以代替乔佛里。”
她退开一步,“这不好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你把所有的理智都忘在奔流城了么?”她的声音逐渐高亢,“你很清楚,托曼的王位继承权始自劳勃。”
“他将来会继承凯岩城,还不够么?去他的,就让父亲当国王好了,我要的只有你。”他想摸她的脸,但老习惯难改,伸出的是右手。
她躲开他的断肢。“别……别说这种话,你把我吓傻了,詹姆,别做傻事。你知道吗?这些话只要传出去一星半点,我们就完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们砍了我的手。”
“不,不止如此,你变了。”她又退开一步,“明日再谈吧,我把珊莎·吏塔克的侍女们关在塔楼房间,现在得去审讯……你去见父亲。”
“我翻越干山万水,损失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只为见你一面。请你不要就这么让我离开。”
“你去见父亲吧。”她重复,一边别过了头。
詹姆系好马裤,照她说的做了。他虽疲惫,却不敢倒头就睡,因为这会儿回城的消息肯定已传到父亲大人耳中。
首相塔守卫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亲兵,一眼就将他认出来。“诸神慈悲,终于让您回来了,爵士先生。”一名士兵边开门边感叹。
“诸神与此毫无瓜葛,是凯特琳·史塔克放的我,嗯,还有恐怖堡的波顿大人。”
他爬上楼梯,不待敲门便走进书房,发现父亲独坐在壁炉边。谢天谢地,他可不想让梅斯·提利尔或红毒蛇看见他的断肢,两人一起,那就更糟了。
“詹姆,”泰温公爵说,那语调好像彼此早餐时才刚碰过面,“根据波顿大人的信件,我还期待你能早些回来,以便参加婚礼呢。”
“途中耽搁了一下。”詹姆轻轻关上门,“听说姐姐过度铺张浪费,是不是?七十七道大餐和一场弑君戏,真是前所未闻。您何时得知我获得自由的?”
“你逃跑之后没几天,太监就得到了消息,于是我目喇派人前往河问地搜索。格
雷果·克里冈、山姆威尔·斯派瑟、普棱兄弟等人统统出动。瓦里斯还向河问地一些
势力通报了情况,要求对方予以协助,但没大肆声张,我们都同意越少人知情,你就
越安全。”
“瓦里斯提起过这个么??他走到壁炉边,让父亲看个清楚。
泰温公爵陡地起身,咬牙切齿。“谁干的?凯特琳夫人——”
“不,凯特琳夫人只用剑指着我喉咙,逼我答应送还她的两个女儿。这是你的山
羊干的好事,瓦格·赫特,赫伦堡领主!”
泰温一脸憎恶地别过头。“不再是了,格雷果爵士已夺回城堡,他则被手下佣兵
们抛弃。从前河安伯爵夫人的仆人们主动为我军打开一道边门,克里冈进去后,发
现山羊独坐在百炉厅,因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和疼痛而发了狂。听说他耳朵被咬掉
了。”
詹姆拍案叫绝。多甜美的复仇!耳朵!他等不及要把这消息告诉布蕾妮,即
便妞儿不会为此大笑也罢。“他死了吗?”
“快了。克里冈依次砍下他的双手双脚,似乎想慢慢观赏科霍尔人唾沫横飞的
样子。”
詹姆收住笑容,“勇土团的其他成员呢?”
“几个留在赫伦堡顽抗的人被杀死或处决,余众四散流窜,大概想逃往港口,或
在森林里躲藏起来。”他终于回望向詹姆的断肢,嘴唇因愤怒而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