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况。他见我的一本俄文字典很好,很喜欢,我送给了他。我问他在迪化做什么?他说,在迪化反帝会里当秘书长。接着,他向我介绍了新疆的一些情况,并告诉我,反帝会会长是新疆督办盛世才。
我们住在招待所里,食宿安排的很好。每餐高级白米,有酒有肉,生活舒适、美好,但是拢不住飞向延安的心……
半个月后的一天,邓发同志突然把我叫到他的寝室,言谈中有意识地了解我的情况。我都如实地做了汇报,并把陈琳同志的信交给了他,我说:“您需要了解我的详细情况,可找陈龙同志,他了解我……”
陈琳同志在信中着重介绍我的俄文好。邓发同志一面看信,一面用眼睛审视我。从这目光中,我看出是信任的,友好的。尽管如此,我对自己的去向仍不摸底,一颗心仿佛吊在半空,忍耐不住地问他:“明天同志们回延安,我是不是跟他们一块走?”
邓发同志回答得很干脆:“你留下,发挥你的专长,到新兵营去工作!”
新兵营是个什么单位?对我来说不得而知;但想到自己是一个共产党员,没有二话,服从组织分配!第二天,便背起行装来到新兵营。
我当时不习惯的是,要换上盛世才部队的灰色军衣,扎裹腿、束皮带、戴国民党帽徽。一到新兵营,组织上便向我交代必须遵守纪律,不许随便上街,不准一个人出去,见了熟人不准说话,尤其是不准谈论有关新疆的问题。总之,对外人一概不准接触。
新兵营除总队部外,下设四个大队,开头分班学习文化,后来转入学习军事技术。平时学习,首先给高级班上课。高级班的学员由各大队的干部和文化水平高的同志组成,大约100多人,课堂设在炮兵大队礼堂,统一授课,分组学习。普通班学员主要学习语文、算术、政治常识等基础课。技术课一般由苏联教员任教,由翻译讲解,教员讲完就走。学装甲、汽车、火炮等,到盛世才部队里现场实习。
新兵营设有教研室,一间大房子里住着三个教员。孔原同志教党的建设,彭加伦同志教近代史,曾涌泉同志教俄文。我到新兵营后,邓发同志宣布由我接替曾涌泉同志教俄文。
新兵营为了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成立了一个俄文班,共计十名学员。其中有男学员六人,他们是:苏启昌、安志远、天宝、李复兴、余学彬、陈厚基;女学员四人,她们是:王韵雪、鄢仪贞、田力君、李菲仪。学习中所用的俄文教材,都是由我临时编写。我不仅负责授课,还要亲自辅导、批改作业。每天上午讲课两小时,下午学员个人自习。
我从1938年7月开始教俄文,直到1939年,大约一年半的时间。教学工作是顺利的,同志们的学习成绩很突出。为了备好课,我常常工作到深夜。
除了教俄文之外,我还担负军事技术的教学任务。例如:机关枪性能及应用,组织野营训练时教步兵分队战术。此外,在党内担任新兵营直属队党支部书记、总支委员兼组织干事。冯铉同志任副组织干事。
新兵营设总支委员会,下设直属队支部,装甲、汽车大队支部,步兵大队支部,炮兵大队支部,医务所和无线电训练班支部,这几个支部均在总支委员会领导下,航空队支部直接由*党代表领导。
在新兵营这所大学校里,学习十分紧张。同志们为了掌握科学文化知识和军事技术,孜孜不倦,勤奋不息,克服重重困难,努力向上攀登,获得了较好的成绩。
当时新兵营不准谈恋爱。有一次,邓发同志让我整理一份《费尔巴哈论》的资料,他给我派了一个助手,名叫鄢仪贞。在翻译整理资料的过程中,我们渐渐熟悉了,关系也更加密切了。
1939年3月,邓发同志去延安前,我把同鄢仪贞的关系向他做了汇报。邓发同志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