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言語實在荒唐,但抵不過眼紅妒忌之人深信不疑,加之紀葎放任不管,又有小企業出來哭慘,名為勵志的牌匾被人一朝潑黑,便成了打臉那些妄想白手起家成就下個輝煌企業的工具。
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說秦氏企業了,時至今日,這個企業的董事長秦錚已經多次蟬聯富豪榜第一名,是實至名歸的首富,更是可望不可即的天花板,在豪門圈子裡的影響力極大,說扶持企業上台階,是完全有能力的。
當然,小人的非議影響不到大局發展,不管怎麼說,榮昭企業一路高歌猛進是不爭的事實。
說完了市場上的爭論,勢必還得說說北京城的八卦,首當其衝就是在一九七九年春節宣布為愛自願放棄繼承人位置的付家繼承人付忻了,這麼多年過去,該討論的熱鬧笑話早就說完了,而讓人們重新想起這樁事的原因,莫過於付忻又腆著臉回家了。
沒錯,和所有人想的那樣,他要回來繼承付家財產了。
離開付家時的付忻多有骨氣,回來時便有多狼狽,據紀榕偶然聽到的小道消息,付忻出門時可是分文未帶,和時甜甜只能暫居租來的便宜房子,因為妻子懷孕不便工作,就只能找些營生賺錢,為此頗受騷擾。
不過嘛,愛情正濃的時候沉浸在蜜罐里的人是感覺不到辛苦的,直到他那嬌美的妻子過不下日子跟富翁跑了,這才幡然醒悟,為時晚矣。
近些年,付家老頭子的身子狀況不好,幾乎是靠著醫院的儀器在續命的,反而是那年紀不大的付家私生子跟前跟後照顧,深得付家老一輩人的心,付忻的回歸莫過於擠進已經排列好的獨木橋,兩人勢必爭個你死我活。
這將是又一場八卦的興起,不少有合作的企業都觀望著結果,也有人壓起賭注。
種種這些,已經十歲了的紀榕是再沒放在心上了,包括時甜甜,也漸漸從她記憶里淡去。
清晨,從舒適的大床上醒來,退卻嬰兒肥,漸漸有了瘦高個的紀榕伸了個懶腰,拉開厚重的窗簾,看著從外面傾瀉而盡的陽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早兩年在徵詢紀葎的意見後,紀榕經過學校測試跳了級,又一路讀完小學六年級,經過漫長的暑假,成了正兒八經的初一學生,今天便要去新學校報導了。
洗漱過後又隨手扎了個馬尾,紀榕緩步下樓,正巧撞上了從外面跑步回來的秦招,眯眼笑道:「秦招,你怎麼起那麼早。」
秦招已經十四歲了,身高抽條似的長,得有一米七出頭,身子也有了少年的硬朗,皮膚白皙,樣貌倒還是一如既往的俊俏。
在樓梯口站定,好看的眸子在紀榕身上停住,出聲道:「叫哥哥,不早了。」
進入變聲期的少年聲音沙啞,卻並不難聽。
紀榕目光裡帶著戲謔,偏偏道:「我就不。」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秦老爺子將眼鏡摘下來,望著這每過段時間就得因為同樣話題嘮叨的孫子,臉上笑紋漸深,「行了,秦招非那麼執拗幹嘛,難道榕榕叫你名字,你就不是她哥哥了?」
紀榕點點頭,「就是嘛。」腦袋晃到半路,突然感覺有哪裡怪怪的,擰著眉頭想了會,奈何腦袋轉不過彎。
紀榕目光從屋子裡掃過,「秦爺爺,我爸爸呢?」
紀葎這些年很忙,但只要紀榕在家的日子,他都會把時間擠出來陪她,更別提今天還是紀榕開學的日子,早就答應要送她去學校了。
秦老爺子笑道:「說是要挑套好看的衣服,還沒從屋裡出來呢。」
這話,當然不是紀葎那性子能說出口的,紀榕只稍稍一聽,就知道秦老爺子在胡謅,乾脆轉身走回樓上,找到紀葎的房間,伸手敲了敲,「爸爸?」
下一秒,門應聲而開,穿著白襯衫梳洗得乾乾淨淨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