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你这样一个人,竞忽然会变成小飞的朋友。」
向雨田头痛的道:「又来了!」
卓狂生举手道:「不要误会,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又问道:下你是不是常有危机四伏的警觉呢?」
向雨田想也不想的耸肩道:「这是个态度的问题,就瞧你如何去看待生命。人自出生后,
事实上无时无刻不受到死亡的威胁,生命本身同时包含了脆弱和坚强的特质,一般人会选择
忘掉死亡,我的选择却是面对它,且因此而更能体会活着的意义。你老哥还有别的问题吗?」
卓狂生识趣的去了。
桓玄一身锁甲军服,在十多个亲卫高手簇拥下,直奔外院,桓伟拦苦他去路,道:「皇
上千万三思,现今是宜守不宜攻。」
桓玄止步皱眉道:「不要拦着朕,朕已仔细考虑过利害,此实为扭转局势的最佳时机。」
桓伟叹道:「现在我们刚立稳阵脚,但士气末复,绝不宜轻举妄动。」
桓玄不悦道:「勿要危言耸听。桑落洲之战,我军虽败,但敌人亦有伤亡,如能趁此机
会,以雷霆万钧之势、顺流之利,攻其措手不及,一举破敌,将可令整个形势逆转过来,再
驻军湓口,阻敌人西上,然后从容掉头对付毛修之,收复巴陵,那时天卜仍是我们桓家的天
下。勿要多言,你给朕好好看紧江陵。」
桓伟苦恼的道:「我们对敌人现今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而江陵城内却满布敌人的奸细,
妄然出兵,后果难测。」
桓玄怒道:「抓奸细是你的责任,还要来说朕?」
桓伟退往一旁,垂首无语。
桓玄冷哼一声,径自出门去了。
刘裕刚从船上下来,何无忌、刘毅、程苍古和高彦等一拥而上,人人神色兴奋。
跟在刘裕身后的魏泳之道:「发生了甚么事?」
高彦抢着道:「小刘爷金口一开,果然天从人愿,个许时辰前,收到江陵来的飞鸽传书,
桓玄已于黄昏时,分水陆两路倾巢而来,意图偷袭寻阳,请小刘爷定夺。」
刘裕浑体遽震,双目爆起前所未见的异芒,缓缓道:「真想不到,桓玄竟会这么便宜
我。」
刘毅道:「从水路来的荆州军战船共一百三十五艘,战士达一万二千人,由桓玄亲自指
挥,陆路来的有五千人,领军者是其部将刘统和冯稚两人。」
又道:「只要我们作好准备的工夫,据城坚守,可重挫桓玄,令他无功而回。」
刘裕像没有听到刘毅说话般,沉着的道:「我们有多少人?」
何无忌答道:「我们现今叮用的战船共八十二艘,战士一万一千人,可以随时起行。」
刘毅愕然道:「大江上无险可守,且对方战船比我们多,占有顺流之利,我们如与他在
大江上决战,于我们不利。」
刘裕淡淡道:「在峥嵘洲伏击他又如何呢?」
刘毅无辞以对。
峥嵘洲位于寻阳上游半天船程的位置,像桑落洲般是位于江心的小岛,可供他们把战船
隐藏起来。
刘裕断然道:「桓玄若昼夜不息地赶来,也要近两天的时间方可以抵达峥嵘洲,有足够
的时间让我们在岛上设置投石机和火弩箭。事不宜迟,我们须在一个时辰内起航。」
魏泳之道:「陆路来的荆州军又如何应付?」
刘裕道:「何须应付?只要我们能击垮桓玄,其它人还成甚么气候?」
又向高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