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一时没控制住就胡言乱语。除了母后,这天下的女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你一根头发!什么鬼侧妃的我真没想过。咱们不是说过了,这辈子你就我我就你,生死都只咱们两个。我那时是气昏头了,我,我若看得上旁人,哪里还会等到――”
“你走开――”不提这话还好,一提明思更觉一口气堵在心头,眼泪落得更急,大力挥开他的手,“你今日可以说这句,明日也可说别的,只凭你睿亲王殿下高兴!这天下只你身份高贵不同,旁人都是猪狗――你睿亲王赏人脸面就该接着,不愿赏的时候我就该受着?那还真得让殿下失望了!我这人人贱骨头重只怕受不得殿下的好!做人就该一个钉子一个坑,言而有信!想让我信你,好―你既是说了要求侧妃,那就去说到做到!”
什么鬼侧妃!
荣烈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
又见明思乌发披散凌乱,小脸苍白泪痕斑驳的模样,心头只觉一阵阵酸疼发紧,说不出的怜惜心痛。
自己怎就昏头说出那样的气话?
她是何种性子自己不是最知晓的么?当时怎就中了心魔不听她回来解释的话?
往昔再激烈的场面,她也是自己暗自伤心何尝这般气急激动过?
就算当日看到围剿秋池的有自己手下的黑甲军,她也没对自己质疑发怒过一句自己怎就不信她不清醒了呢?
在这一刻荣烈才算是真正又多明白了明思几分。
她并非是不在意自己才不吃醋,而是她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也都信在心里。
她知道自己在赌气,所以才不会去吵闹去使手段。
在她眼里旁人如何从来不重要,重要的只会是在她心里该重要的人。
她从来都有自己的信念和坚持。
所以她不屑也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去算计仇恨那些靠近自己男人的女人。在她心里,唯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早该知道,她跟旁人是不同的。
只要旁人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人,没有真正的恶意,她都会宽容理解。
她这般剔透分明的性子又怎会在自己已经确定的情形下去同自己去阄那莫须有的一场,去为难那些不相干的人?
自己真真是被嫉火冲昏了头了!
王老说她心思郁结忧伤肝脾她这两日想必心里也是暗暗伤心不少。今日又遇上那一出惊险。看着颚敏替她挡箭,按她的性子,眼下心里定是难受之极…
自己不是明明早就知晓她是个愈苦愈藏的性子么?
越是难过就越是将心思埋得深,不肯让身边人同她一道难受替她担望着明思那单薄苍白的模样,此际,荣烈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心疼后悔。
只见明思说完那段气急的话后便垂眼不看荣烈,少了几分血色的唇虽咬紧了,可那眼泪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只片刻,雪白的素色寝衣前襟就湿了一片。
明思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偏生那泪却怎么都忍不住。只能偏过头将脸朝着床内侧,不愿让荣烈看到自己的脸。
荣烈被明思推搡得只坐了三分床沿,明思虽是偏首转过,他看不到明思眼泪流出的模样却能看到那精巧下颌下一滴接一滴无声落下的晶莹。
静谧的空间中,似乎连空气的流动也带出些令人伤怀的氛围。
荣烈将身体坐进床内几分,动作轻柔却坚决的将明思揽进怀中。明思先没注意他的动作,待荣烈挨到她时才察觉。身体一僵就欲挣开。
荣烈长臂一环顿时锁紧,将明思娇小单薄的身子紧紧锁入胸膛靠紧,他才低低开口,“路夜白说得对我是真有些配不上你――”
明思抵在他小腹的手霎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