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痴儿应予,她立马便牵着痴儿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其实赵温礼方才一扔烧饼就有些后悔了,就他以往的性子,这哪是什么还需动怒的大事。定是再遇见了这个丫头,上回扶桑花之事让他至今难以释怀,只觉得得适时出口恶气。如此一想,这竟不像了他平日行事。
那红唇婆子早就愣了半晌,原先本想着这事儿成不了也不是什么打紧的。那赵家向来出手大方,这回还能捞不少茶钱,等会子便去街头茶肆坐上一坐,嗑两盘瓜子儿,消磨时候。哪晓得……这小娘子又是闹哪出!
桃花也不管那赵温礼是否跟上了,牵着那痴儿赵竖便径直往美人舍去。反正这莲安赵家这么大的家业,到时候再把这痴儿送回去还怕找不着他赵家的门匾吗?再者,这醉仙楼隔美人舍不过一条街的脚程,她也不怕那赵温礼跟不上。
这边,她领着赵家痴儿进了门。小翠枝同甄叔吓了一大跳,这么个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儿,又生的白净漂亮。她赶紧讲了醉仙楼之事,两人在知道这是赵家痴儿后,都觉得十分可惜。
“小哥儿,你爱吃烧饼,我请你吃烧饼。”小翠枝倒是喜爱这小子,也并不嫌弃赵竖是个痴儿。得知他爱吃烧饼,赶忙从屋里拿出两个方还热乎的烧饼。
赵竖得了烧饼,喜滋滋的直往嘴里塞。
小翠枝见状,急忙去旁边给痴儿斟了一杯茶水:“慢点儿,这饼子吃急了不好,恐噎着了。”
那厢,赵温礼支走了红唇婆子,又去柜台前结了账,这才急急忙忙一路寻过来。
赵公子一到门口,甄叔便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将赵温礼请进了屋。末了,又吩咐桃花沏一壶今春上好的花茶。
赵温礼自幼就是谦谦君子做派,方才行事这一路过来早就有了几分懊恼。虽觉得白桃花引走幼弟万万不对,但也是自个儿有错在先。不过赵家公子自诩矜贵,怎么也不能失了颜面。
痴儿赵竖当然不理会这些,小翠枝伺候着一口气吃了两个烧饼,还加一碗清茶。那痴儿还想再要,小翠枝才说烧饼已经没有了,原是那烧饼虽然好吃却也是不能多吃的。
“竖儿,这回可满意了?”其实赵家养儿虽为精细,可也不会娇惯。街边的炊饼、巷口的糖人以及走街串巷的货郎给的糖果,这些个寻常零嘴他赵二公子小时也没少吃的。
赵竖痴痴的砸吧砸吧嘴,老实点了点头。
桃花全程注意着这哥俩,这回赵温礼倒也没露脾气。方才趾高气扬还说那烧饼脏呢,如今又是一副谦谦公子模样,小伙子演技也挺好的。
“竖儿呀,以后还想吃烧饼来姐姐这儿,姐姐免费做给你吃。”见着赵温礼牵着痴儿就要出门,她满意的上前比了个再见的手势道。
赵温礼见状莫名抽搐了一回,附身指了指甄叔与小翠枝柔声道:“竖儿快去同那个老伯与姐姐道谢,我同这个姐姐有话说。”
“好。”赵竖满怀欣喜便往小翠枝处去了。
“方才的确是赵某行事欠妥,姑娘若是有不满之处还请见谅。这事到底与竖儿无关,还请姑娘勿要为难一个孩子。”赵温礼神色严肃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才道。
听罢,她淡然一笑。就说这赵公子怎地就突然温和多许,原来是担心她为难那痴儿。其实想想这赵公子也是多虑了,她何来胆量危害一个贵家公子,即使是个痴儿。
“其实赵公子还是在为上回扶桑花之事恼心吧,论起那扶桑花之事,桃花一直有意向公子赔罪。只是没想公子郁结竟还在我之上。”她坦然笑笑,这赵温礼是个直性子,一举一动她瞧着明白,加之如今是个机会,干脆该说的也都说了。
☆、道谢
赵温礼闻言,本能眉头一颤,继而道,“姑娘这样说赵某也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