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三策于国于民并无不妥。只是革新之举,关乎国运兴衰,既有良臣贤士之谋,事以成其大半。然此中巨细,非朝夕所能及也。”
众臣听了不再言语。
“嗯!太子虽年少,却有如此见解,朕心甚慰!”
“还望太学和众卿要对太子多加教诲啊!”
“臣等定当竭心尽力,为陛下分忧!”
众人俯身跪拜。
小太子转身看了看萧辰。
萧辰听了他刚才的一番话后,心里也对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敬佩不已。于是挑眉使了个眼色,小太子顽皮的回了一个笑脸作罢。
皇帝挺身端坐。
“传令中书省,即刻拟旨。”
“朕向隅载怀,每勤造次,收藏之命,亟下哀矜;而珝县遐深,遵奉未洽,髐然路隅,往往而有,言愍沉枯,弥劳伤恻。可明下远近,各巡境界,若委骸不葬,或蒢衣莫改,即就收敛,量给棺具。庶夜哭之魂斯慰,沾霜之骨有归。”
“着安成王为侍中,加大司徒,掌革新要务,同临川王共掌州郡巡查之事。着萧辰为安成王内吏,加员外散骑侍郎,赐入朝免拜,行亭侯礼制。并同中书省、尚书省、廷尉署为安成王着令之辅。即日起,各州刺史携郡县臣工,清点各地田亩,以等级分之,登记造册。望众卿恪尽职守,体察民情,农商并重,以兴南国之基业!”
“是!”
众人有口难言,只能跪拜后纷纷退去。
东堂殿廊间,仍有多位大臣满腔愤怒。
“哼!此人既非王公又无勋格,有何资格与我等同朝为官!”
“听说陛下和他在鸡笼寺里畅谈了整日,此人乃皇族姓氏,莫非......”
“诸位切莫妄自猜测,回去之后定要查个详细才是。”
“哎!如今这蛮人正受宠,还是要广搜罗、多观察,更为上策!”
“六殿下来了!”
一人低声说到。
几位大臣见状,立即低身拱手。
“殿下,您要为州郡官吏做主啊!”
“是啊殿下,若是土地国有,调税恒法,那......州郡何以为立,诸位王侯家中深林苑囿亦受其治啊!”
临川王稍稍驻足,向左右望了望。
“自乱阵脚,如何成得了大事!”
说完,便抖了抖袖子,阔步而去,袁昂在其身后对众人点了点头,也随着走了出去。
望着临川王的背影,众人面露难色。
不一会儿,只见袁昂折身回来。
又瞧了瞧左右,低声说道:“殿下自有计谋,不日便请诸位于东郊府中一叙。”
众人听罢,眉头稍展,相随而去。
却说萧辰刚要起身退去,却被皇帝叫住了。
萧辰看了看七殿下。
“来,坐过来!”
陛下扬手示意。
于是二人左右列座。
“七弟,朕今日下诏可有不妥?”
“陛下所诏,乃是抚惠万民、固劳社稷之意!所谓:仁政兴国。”
“此诏实乃顺天承命也。”
“呵呵呵,看来只有七弟最为明理了!”
“朕践阼十年有二,若奉旧朝,恐不能善此身;王无道,天下谴之,庶民怨之,亦不能守其位,何言传世乎!兴邦固土,富国强民,乃朕之愿也!”
“皇兄心怀万民,弟,定当竭心尽力,编纂新政!”
七殿下拱手再拜。
“七弟仁爱宽厚,朕自知晓。此番行事,汝可行独断之权,你二人还要多加劳心啊!”
“臣弟,遵旨!”
“萧辰定不负陛下,不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