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这个奸猾有可怖的“魏忠贤”到底是不是景琛扮演的了。
他已经在这几分钟里,用他的演技让所有观众都相信了,这就是四百年前那个权倾天下的阉党之首魏忠贤。
连带着就连那位谈道安,似乎也真正变成了那个隐忍狠辣,忍辱负重到极点的朱由检。
在魏忠贤的每一次质疑、杀机闪现之际,都让观众们为着信王捏了一把汗。
生怕他一个不慎,被魏忠贤这个老贼瞧出虚实,然后惨遭毒手。
舞台上灯光又熄了。
画外音随之响了起来。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
朕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入奉宗祧。
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
谨于今时,祗告天地!
即皇帝位!!!”
再次亮起的时候,一道聚光灯打了下来。
谈道安已经身着龙袍,坐在了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龙椅之上。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镜头。
那道眼神凄厉如刀!
恍惚之间,让观众们似乎又看到了这个身着龙袍的年轻帝皇,与那道身穿灰白色素衣的张狂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灯光再次暗下下去。
这一次舞台上的暗淡时间显得分外长。
就在观众甚至评委导师们都以为这场戏就此告一段落之际。
舞台的灯光终于再起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破烂的茅屋,依旧是一身灰白色素衣的景琛,此时正在屋子里斟酒自饮。
“轰隆!”
雷声乍起,窗外响起了下雨声。
电闪雷鸣之际,映照出了窗户之外,两道持刀肃立的影子。
显然,正在有人在门外“守候”着。
他又斟了一杯酒,举起杯子来,嘴边却是哼起了一首曲调怪异的歌来。
“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
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
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
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他唱上一句,便把斟好的杯中酒一举饮尽。
此时的景琛,与“上一刻”依旧是同样的装扮,却与之前那种随时随地都能择人而噬的毒蟒姿态不同。
此刻的他,仿佛如同一个真真正正的衰败老人一般,无助、落寞。
就连那让人闻之就觉得刺耳莫名,如同鸦叫般的怪异声线,也多了几分穷途末路的悲切之意。
,!
“四更,无望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
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
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
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
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壶中酒已经完全饮尽。
景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解下了腰带,往横梁之上猛地一抛。
镜头缓缓往前切,直接穿过了茅屋中的破洞,来到了屋外。
雷声乍响,暴雨倾盆。
这间茅屋前面,两名身穿飞鱼服的彪形大汉横刀立在门外,对于屋里的动静恍若未闻。
不远之外,一队又一队的身穿飞鱼服和盔甲的队伍正在门外的不远处静静在雨中站立着。
似乎在为某人“送行”。
“五更,荒凉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
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
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
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