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她来诬陷小王!意图挑拨小王和厂公!!”
魏忠贤装作一副吃惊之际的表情,“竟有这事?”
信王在他的逼视之下,语速愈发地急促。
“而且锦衣卫里有个叫陆文昭的查得她与东林逆党有联系,竟上门要挟小王”
魏忠贤的目光微微眯起。
“陆文昭?”
信王连忙点头,“是!”
此时的他眼角已经泛起了一丝泪光,似乎当真恐惧至极。
“陆千户要小王向皇兄进谏,陷害厂公”
信王在魏忠贤半眯着的眼睛注视下,颤颤巍巍地道出了“原委”。
“否则他就要以那女人的事情弹劾小王!”
魏忠贤目光移开,似乎若有所思。
信王紧绷着的神色在这一瞬间终于有了几分放松。
“殿下撞上大事情了!”
“皇上落水一事,并非意外。郭真也牵涉其中,万一处置不当,牵连殿下,那可就糟了!”
下一刻,就看到信王声泪俱下,也没站起身来,直接膝行几步,彻底跪倒在魏忠贤的跟前。
“厂公救救小王!”
魏忠贤半眯着那双蛇眼,那股子若隐若现的,犹如实质般的杀意终于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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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踱步走到信王的跟前。
“这事情倒是好办,把那陆文昭除掉便是,所有知情者都不能留。”
说着,他的眼睛再次死死盯着信王,试图在他这张泫然欲泣的脸上捕捉到些什么。
“包括殿下那位红粉,也不能容她活着。”
信王此时是标准的双膝跪地的姿态,双手成参拜状,已然是卑微到了极致。
“啊?”
镜头给了本就泫然若泣的信王一个特写。
他没有言语,在魏忠贤的逼视之下,眼眶中的泪光终于按捺不止地掉落了下来。
那张端正俊俏的脸上此时伤心着,还有恐惧着,愤恨着,所有情绪于这一刻在这张脸上扭曲成了一团。
最后信王低垂下了头,悲切地哭泣着,似乎在为那再也不可挽留的心爱女人而伤心欲绝。
魏忠贤上前走了两步,有些粗暴,且凶狠地把低垂下头的信王搀扶了起来。
信王抬起头来,仿佛脊梁骨都被抽掉了一般,软塌塌地轻声开口,仿佛在呻吟一般。
“从今往后,大小事都听厂公做主”
魏忠贤弓着腰,静静地看着流淌着皇族之血的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看着他那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呈现出如此懦弱不堪的姿态。
他那谨慎多疑的眼睛中,终于按捺不住地冒出了几分张狂和志得意满。
“殿下折煞小臣了!小臣担忧的是,皇上病体难愈,若有个万一,殿下以为,当由谁来继承大统?”
魏忠贤那阴恻恻,如同鸦叫的声线,却如同平地惊雷般在信王的耳边响起。
“这是这是大事!小王说不着,自然全由厂公定夺嘛!”
魏忠贤松开了紧抓住信王的手,回身几步坐回软塌之上,眯着眼睛,大有睥睨一切之感。
“近几日,皇上常常念叨起殿下,想必这几日必有旨意,召殿下进宫。”
信王闻言神色微动,之前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一抹而去,反倒冒出几分狂喜之色。
只见他深深地向魏忠贤鞠了一躬。
“多谢厂公成全!”
他低垂下头,眼中的泪光还尚挂在眼角,此时在藏在袖子下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真正的颜色。
屈辱、愤恨,咬牙切齿之余,还潜藏着得逃生天般的庆幸
全场死寂无声,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再去纠